“你怎么凈說一些葷話。”
向杉推開白榆,沒力氣地捶了對方一拳,白榆也不惱,其實誰見了向杉現(xiàn)在這幅模樣也不會惱。白榆跪坐在向杉大腿中間,俯身去吻她的唇,這次不是帶有侵略性情色的吻,而是一個撫慰意味的,她不想剛見面就欺負對方這么慘。
“還要繼續(xù)嗎。”
白榆用拇指輕輕臨摹向杉發(fā)紅的眼尾,心想對方是不是承受不住這么多,要不今晚到這里結(jié)束?
“你要走嗎?”向杉shi漉漉的眼看向她,嗓音有些沙啞。
“我今晚不走?!卑子芄室舛核?。
“那我是不是睡醒你就離開了?!毕蛏嘉?,伸手又摟住白榆的脖子,把對方拉近,直至肌膚相貼,兩個人擁抱著。
gaochao之后的向杉很會依賴人,卸下偽裝后就像小動物一樣蜷縮起來。以往白榆會把她緊緊圍在懷里,一遍遍回答她無意義的問題,可今非昔比,向杉好像找不到由頭讓對方對自己像曾經(jīng)那樣繾綣溫存,表達出來的意思轉(zhuǎn)了幾個彎,心下別扭糾結(jié),還是想叫白榆陪著她。
“你會叫我留下嗎?”白榆翻身側(cè)躺順便把對方下巴擱在肩窩。
“我會?!毕蛏悸曇舻偷偷?。
“那我也會?!卑子苊蛏嫉募贡?,撫摸背后凸起的骨骼。
“我很想你。”向杉說。
白榆沒回答什么。
又是這詭異的沉默。
“你不想我嗎?!毕蛏几F追不舍地問。
“想?!?/p>
白榆今夜只想抱著向杉睡一覺,不想談?wù)撈鹨郧暗氖虑椤?/p>
“你這四年過的好嗎?!?/p>
“還好,你呢?!?/p>
“不好。”因為我找不到你。
向杉想。
我甚至不知道你在哪里上大學(xué),學(xué)的什么專業(yè),宿舍環(huán)境還好嗎,和舍友關(guān)系融洽嗎,是不是身邊已經(jīng)有了別人。
太荒謬了,這四年為什么白榆像人間蒸發(fā)掉一樣,找不到一絲痕跡。
“對不起?!蔽矣泻芏嗍虑椴荒芨嬖V你。
包括,當年向母在一手操縱下,所有人都不會告訴你我在哪里這件事同樣抱歉。
突兀的電話拯救了這個傷情的氛圍。
白榆甚至松了口氣。
向杉循著聲音在客廳找到自己的手機,來電人是媽媽。
此時是凌晨4點23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