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即,他對外公道:“葉昭昭說得對,走不下去了?!?/p>
姜伯文指著他道:“你有什么臉說話?當(dāng)初不顧所有人反對,死活要娶人家的人是你。娶到手了又不好好對待的人,還是你!”
姜淑慧立刻幫兒子,道:“爸,您不知道,時序也是被葉昭昭給騙了!這女人,分明就是看上了我們顧家的錢。就這幾天,時序受傷,她在醫(yī)院里照顧,還找時序要錢呢!”
我懶得跟她爭論什么,站起身道:“外公,我出去透透氣?!?/p>
……
院子里晚風(fēng)裹著初冬的寒氣。
我攏了攏身上的大衣,心事重重地往前走。
剛走到回廊下,就看見沈宴州倚在雕花欄桿邊,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支煙。
火光在他指尖明明滅滅,映著他輪廓分明的側(cè)臉,透著一種久經(jīng)世事的成熟穩(wěn)重。
我腳步頓了頓,鬼使神差地朝他走了兩步。
到了近前,才發(fā)現(xiàn)喉嚨發(fā)緊,竟想不出一句合適的開場白。
是該寒暄一下?
還是直接請他替我保密,不要將我那天告訴他的事說出去?
就在我糾結(jié)著如何開口時,沈宴州望向我。
他眼睛下的眸子里,仿佛藏著化不開的沉郁。
我想,他大概是也得知了他母親身患重病,命不久矣。
所以,才這般惆悵。
這時,沈宴州突然開口,聲音低沉,帶著煙草的微啞:“放心,我不會多事。你的秘密,一直都會是秘密。”
我微微錯愕,沒想到,我都沒開口,他竟知道我想說什么。
隨即,我松了口氣,真誠地說:“謝謝沈律……舅舅。”
最后兩個字,我別扭又生硬地開了口。
沈宴州眸色微斂,從我身上移開,又望向遠(yuǎn)處漆黑的夜色里。
指尖抽了一半的煙被他熄滅,扔進(jìn)身旁的垃圾桶。
我望著孤獨(dú)倚在圍欄上沉默著的男人,心里莫名泛起一絲酸澀。
沈宴州的身份何等尊貴,可剛才聽了外公的話,我才知道他很早的時候父親就去世了,母親也離開了他。
這一點(diǎn),竟和我有些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