搞了半天,流產(chǎn)藥不是孟云初自己吃的,而是蘇啟明騙她吃下去的。
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錄音筆,算了,不讓她聽那些話了。
否則,不知道她還能不能受得了?
這時,我看到孟云初將手機拿了出來。
“你給誰打電話?”我問。
孟云初眼中好像還有最后一絲期待,道:“蘇啟明。我想問問他,究竟是怎么想的?”
我恨鐵不成鋼地說:“你能不能清醒一點?他都這么做了,你說他是怎么想的?“
可孟云初還是堅持撥了蘇啟明的電話。
果不其然,電話那邊關(guān)機,蘇啟明連電話都不再接她的了。
孟云初就這么一直打。
我看不下去了,直接拿出錄音筆,道:“或許你聽了這個,就會知道,你這么做,一點意義都沒有?!?/p>
很快,姜淑慧和蘇雅欣母親那天的對話從錄音筆里傳了出來。
她們語氣中的輕慢和不屑,讓孟云初攥緊手指,她打吊針的那只手都因為過分用力,出現(xiàn)了回血。
“原來,她們從始至終,都沒有想過接受我……”
孟云初慘笑著,眼淚浸濕了枕頭。
漸漸的,她目光釋放著怨懟的光芒,對我道:“你不是想寫關(guān)于顧氏設(shè)備延遲的新聞嗎?寫吧!關(guān)于蘇啟明那些料,你只管寫。我負責發(fā)!”
我微微松了口氣,幸好,她清醒了。
就在這時,我手機響了,來電顯示竟然是我婆婆的。
我有些疑惑,這些年來,姜淑慧很少主動打電話給我。
電話接通后,姜淑慧道:“明天來家里一趟,我有事情要跟你談?!?/p>
“什么事需要見面談?”我心里防著她,便道:“有什么事電話里不能談嗎?”
姜淑慧冷聲道:“離婚的事怎么電話里談?電話里能簽字嗎?”
我蹙了蹙眉,我記得離婚協(xié)議我已經(jīng)簽了字,只要顧時序簽字,這個流程就能繼續(xù)往下走了。
我正準備開口,姜淑慧道:“時序已經(jīng)擬好了離婚協(xié)議,就等著你來簽字了!”
顧時序又寫了一份離婚協(xié)議?
難道我之前那份協(xié)議,他不滿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