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開家時,顧亦寒見我一身米色羊絨大衣,擰眉道:“你就穿這身去參加晚宴?顧時序是給你虐傻了嗎!以前,你哪次參加酒會晚宴,不是打扮得明媚動人?”
他這么一提醒,我有些惆悵。
以前是因為‘女為悅己者容’,我想讓顧時序看到我最好看的樣子。
可現(xiàn)在,已經(jīng)沒有了那個欣賞的人。
顧亦寒仿佛意識到了什么,拉著我的手道:“跟我走!”
我被顧亦寒帶到妝造店的時候已經(jīng)是下午四點多了。
他道:“給你們一小時的時間,把她給我打扮成最耀眼的樣子!”
“是,顧少?!?/p>
妝造師跟顧亦寒很熟,笑著打趣兒道:“顧少這次又換了個小姐?!?/p>
我幽幽地看向顧亦寒。
顧亦寒尷尬地摸了下鼻子,對我道:“以后就你一個!”
我嫌棄地看著他,道:“能不能別扯上我?我跟你沒關(guān)系,好嗎?”
“好好好,你說什么都是對的!”
他好脾氣地應(yīng)和著,身后的妝造師露出了姨母笑。
趁顧亦寒坐在沙發(fā)上看雜志的時候,妝造師小聲對我道:“顧少對你很不一樣哎!顧少這人雖然平易近人,可以往帶來的小姐各個都上趕著討好他??涩F(xiàn)在,是他在上趕著討好你?!?/p>
“不好意思,我跟他真的沒關(guān)系?!?/p>
我尷尬地又解釋了一遍。
很快,妝造師就給我畫好了妝。
我看著鏡子里那個明媚的自己,不禁嘴角上揚起來。
跟顧時序隱婚的這四年,我沒有再參加過一次這樣的晚宴,就像是被蒙了一層灰的花瓶。
這時,顧亦寒走到我身后,微微彎腰看著鏡子,道:“真美!”
妝造師笑著道:“是的,葉小姐的妝其實很好化,她底子非常好,只要稍加修飾,就可以達到驚人的效果?!?/p>
顧亦寒滿意地點頭道:“我剛才看到一件禮服,給她試試?!?/p>
我順著他目光看過去,那是唯一一件放在柜子里的香檳色魚尾禮服,整件禮服泛著明艷的光澤,猶如流動的星河傾瀉在身上。
的確很美。
妝造師為難地說:“顧少,不好意思,這件禮服是客人預(yù)定的,今天剛從國外運過來?!?/p>
“多少錢,我出十倍,把禮服給我們。”
顧亦寒大有種一擲千金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