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關系。”
我微笑著維持住體面,道:“那不打擾您跟朋友聚會了,先告辭。”
……
從高爾夫球場出來,我給孟云初打了個電話,語氣蔫蔫的:“沒成,沈宴州油鹽不進?!?/p>
電話那頭傳來她早有預料的笑聲:“我就說吧,那尊大佛哪是那么好請的?沒事,反正也沒人成功過,主編不會怪你的?!?/p>
被她這么一安慰,我心里那點挫敗感淡了些,可一想到沈宴州剛才那抹意味深長的諷刺,我就覺得胸口堵得慌。
回到顧氏莊園時,顧時序已經在了。
他坐在客廳沙發(fā)上,手里拿著個精致的絲絨盒子,見我進來,伸手遞給我:“打開看看?!?/p>
我恍惚了一下,他這樣子,讓我想起了少年時期,高中部的他總是來接初中部的我一起放學。
有時候,他得了什么稀罕玩意兒,就像現(xiàn)在這樣,神秘兮兮,卻又格外自豪的獻寶似的遞給我。
只是現(xiàn)在,我再也沒有曾經那般心境,沒有任何甜蜜和喜悅。
見我遲遲不動手,顧時序索性自己打開盒子,里面躺著的正是霍明琛說的那顆鉆石戒指。
沈宴州和霍明琛的對話瞬間在耳邊響起,我盯著那戒指,只覺得諷刺得厲害。
顧時序卻沒察覺我的異樣,拉過我的手,把戒指套在我的無名指上,低頭細細欣賞著:“不錯,尺寸正合適?!?/p>
冰涼的金屬貼著皮膚,我下意識想摘下來,借口道:“我上班帶著不方便,萬一磕壞了……”
“磕壞了再買就是?!?/p>
他打斷我,語氣沉了沉,帶著明顯的不悅,“你要分房睡,要我給你時間冷靜,我都依你了。但你也要知道適可而止,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?”
我攥了攥拳,最終還是沒摘掉那顆戒指。
晚飯吃得沉默寡言。
夜里,深冬的風拍在玻璃窗上嗡嗡作響。
我正在房里更新小說,女傭敲了敲門,道:“太太,先生讓您去一下衣帽間?!?/p>
我疑惑,但還是去了。
顧時序正在衣帽間里翻箱倒柜,不知道在找什么?
見我過來,他問:“你以前給我織的毛衣和圍巾都放哪兒了?明天降溫,我剛好拿出來穿。”
我微微頓了下,就是那些我拆了織、織了拆,手指被戳破好幾次,才終于織好送給他的禮物嗎?
當時那些圍巾和毛衣,他看了眼,便隨意放在柜子里,連試都沒試過,今天怎么就想起來了?
我平靜地說:“看你從來沒穿過,放著也是浪費,就送去衣物回收箱了。給流浪漢御寒也算是物盡其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