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無奈又無力,喃喃自語:“對,兔子急了,也會咬人。”
可蘇雅欣是兔子嗎?
不,她是一條吐著毒液的毒蛇!
顧時序見我繼續(xù)忙活著餅干,就差說我自作自受了!
中午時分,我終于將餅干烤好,分裝進密封袋里,送到了幼兒園。
剛好宋今若今天也在。
我讓她幫我把這些餅干拿給老師,叮囑道:“一定要讓朵朵的同學知道,是她親手做的?!?/p>
宋今若心疼地望著我,道:“昭昭,希望這孩子有一天能明白你的苦心。”
“不需要她明白,媽媽為了孩子,做什么都是應該的。”
我做這些事的時候,其實很幸福。
十分鐘后,宋今若回到辦公室,笑著說:“都按照你的吩咐辦好了,你家朵朵這次也算是出了個風頭?!?/p>
說到這兒,她嘆了口氣道:“你別看這孩子被顧時序?qū)櫟酶裁此频模鋵嵥谟變簣@里沒什么朋友。再加上每次親子活動都只有爸爸來,卻沒有媽媽,很多小朋友都會說她是沒媽的孩子。她在幼兒園里根本得不到認可,所以,才會這么著急地想證明自己。”
我愣住了,滿滿的心疼,“這些事……怎么以前沒聽你說起過?”
宋今若嘆了口氣,道:“以前我一直以為她是顧時序和哪個野女人生的孩子。而且,這孩子還跟著蘇雅欣一起欺負你,我這不就覺得她活該嗎?現(xiàn)在想想,其實小孩子能有什么壞心眼的?都是大人教出來的?!?/p>
就在這時,手機在包里震動起來。
我聽筒剛貼上耳朵,顧時序冷沉的聲音就傳入耳膜:“葉昭昭,你在哪兒?”
“不是說過了?給幼兒園小朋友送餅干。”我道。
“現(xiàn)在立刻回來!”他的語氣森冷,又加了一句:“否則,后果自負。
電話被猛地掛斷,我心里咯噔一下,以為他想反悔,不準備放過顧亦寒了。
我匆匆跟宋今若打了個招呼,就往醫(yī)院趕去。
回到病房,本該帶著朵朵在游樂場的蘇雅欣竟然已經(jīng)回來了。
只不過,小姑娘呆在蘇雅欣的身邊,耷拉著腦袋,偷偷瞄著我,怯生生的。
我心臟一緊,問:“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
顧時序坐在沙發(fā)上,面色冷硬如雕塑,“這句話應該我問你。朵朵昨天在幼兒園發(fā)生了什么,你告訴我!”
我心跳一窒,再看看朵朵那個心虛的眼神,就知道,估計她昨天菠蘿過敏的事被蘇雅欣三兩句話套了出來。
顧時序的聲音像冰錐砸在我心上,陰測測的:“怪不得最近你這么反常,又是對朵朵獻殷勤,又是教她做餅干。搞了半天,是有更大的陰謀!”
“陰謀?我能對我自己的……”
我話到嘴邊硬生生咽下去,指甲幾乎掐進肉里,“我能對朵朵能有什么陰謀?”
這時,旁邊的蘇雅欣突然流出眼淚,手撫上朵朵的額頭,那姿態(tài)親昵地刺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