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悅檸聽到徐世博的提議后,眼神瞬間一凜,意識到事態(tài)緊急,一秒鐘都不敢耽擱。恰在此時,小然的腳步聲逐漸遠去,她抓住這轉瞬即逝的間隙,像離弦之箭一般沖了出去。
她的腳步急促而有力,嗒嗒嗒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里回響,路過一幅幅精美的掛畫和古樸的擺件時,都只是匆匆一瞥。
眨眼間,徐悅檸就來到了徐靈風的房門前,她毫不猶豫地伸出手,用力推開那扇雕花木門,“吱呀”一聲,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里格外清晰。
沖進房間后,她徑直奔向衣柜,雙手穩(wěn)穩(wěn)抓住柜門把手,猛地一拉,柜門豁然敞開。
衣架上的衣物隨著這股沖力晃蕩起來,發(fā)出細微的碰撞聲。
徐悅檸的目光急切地在眾多衣服中掃視,根本無暇逐一甄別,快速伸手在眾多衣物間穿梭,一把抓住一套嶄新的衣服,衣服的衣角在她的拉扯下?lián)P起,帶出一陣微風。
緊接著,她緊緊抱著衣服,轉身迅速沖出房間,帶起的風讓房門“砰”的一聲重重合上。
她沿著來時的路一路狂奔,每一步都邁得又大又急。
很快,她就氣喘吁吁地跑回到眾人面前,發(fā)絲因為劇烈運動變得凌亂,一縷縷濕漉漉地貼在汗津津的臉頰上,她顧不上整理,趕忙把衣服遞到徐世博面前,急促地說道:“給,拿回來了!”
……
徐世博的眼神中滿是疲憊與緊張,目光像釘子一般牢牢釘在餐廳門口,額頭上青筋暴起,豆大的汗珠順著鬢角不斷滾落,呼吸粗重而急促。
小然和其他女傭排成一列,小心翼翼地雙手托舉著擺滿菜肴和米飯的餐盤湯碗,穩(wěn)步走出餐廳。
她們的腳步匆忙卻又沉穩(wěn),身影一個接一個地消失在門后。
餐廳門在她們身后緩緩晃動,金屬合頁發(fā)出低沉的吱呀聲,隨后“咔噠”一聲,嚴絲合縫地合上,那聲音在此時顯得格外沉重。
就在餐廳門徹底閉合的這一瞬間,徐世博只覺體內(nèi)最后一絲靈力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涌外泄,雙腿猛地一軟,膝蓋不受控制地微微彎曲,眼前像是被蒙上了一層厚重的黑紗,陣陣發(fā)黑,整個身體搖搖欲墜,幾乎站立不穩(wěn)。
隨著他最后一絲靈力的消散,那層由幻術構筑的無形屏障如同脆弱的玻璃一般,轟然崩塌,發(fā)出一陣輕微的嗡鳴聲。
眨眼間,餐廳恢復了原本那副令人觸目驚心的模樣。
地板上滿是干涸的斑斑血跡,猶如一幅慘烈的抽象畫,每一道血痕都似乎在無聲地訴說著不久前發(fā)生的那場激烈沖突;一旁的大箱子靜靜佇立,箱體上斑駁的銹跡和神秘的紋理,散發(fā)著詭異的氣息,仿佛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,讓人不寒而栗;薛一悅狼狽地站在原地,身上的衣物被血污浸透,殷紅的血跡已經(jīng)干涸,結成了暗紅色的斑塊,顯得格外觸目驚心;徐靈風依舊光著上半身,身上滿是灰不溜秋的灰塵,肌膚被灰塵完全覆蓋,只穿著一條沾滿灰塵的褲子,整個人散發(fā)著一股野性與不羈,仿佛一頭剛剛從塵土中掙扎出來的猛獸。
當餐廳瞬間變回剛才那副狼藉模樣時,眾人毫無防備,臉上皆是一愣,神色中滿是驚愕與疑惑。
徐藝香反應最快,她的柳眉瞬間輕皺起來,眼中滿是焦急,再也按捺不住,直接大聲開口問道:“怎么回事?這餐廳怎么一下子就變回原來的樣子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