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靈風(fēng)卻仿若未聞,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,眼眶中蓄滿了淚水,愈發(fā)委屈地用撒嬌的口吻繼續(xù)央求:“不要不要,我就要逸飛堂哥帶。你不會不答應(yīng)一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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歲小孩的請求吧?更何況,我是你堂弟,小堂弟嗚嗚嗚,有你這樣的堂哥,我真是不幸。別人的堂哥都是要啥給啥的,怎么到我這兒就不一樣了?!闭f著,豆大的淚珠滾落下來,吧嗒吧嗒地掉在地上。
眾人的視線仿若被一根無形的線牽引著,在徐靈風(fēng)和徐逸飛之間來回游移。大家一方面暗自揣測徐靈風(fēng)為何在這節(jié)骨眼上非認準了徐逸飛陪同,其中是不是暗藏玄機;另一方面,也都屏氣斂息,滿心好奇地想看看徐逸飛面對這般狀況會給出怎樣的回應(yīng)。一時間,餐廳里寂靜無聲,唯有徐靈風(fēng)那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抽噎聲,在空氣中輕輕回蕩。
……
餐廳內(nèi),凝重的氣氛如鉛云密布,壓得眾人喘不過氣來,所有人都因徐逸飛的怪異行徑而陷入驚愕。剛才徐悅檸心急如焚,腳步匆匆,眨眼間就來到徐靈風(fēng)的座位跟前,接著輕輕蹲下身子,眼神恰似春日暖陽,飽含著疼惜與關(guān)懷,一心只想幫這個喊肚子疼的弟弟排憂解難。
可當(dāng)下的局面卻讓她束手無策。聽聞徐靈風(fēng)帶著哭腔,執(zhí)著地非要徐逸飛不可,徐悅檸滿心無奈,也只好緩緩起身。她身姿綽約,衣袂輕拂,和眾人一樣,目光仿若被強力磁石吸引,直直地投向站在座位那兒的徐逸飛。
此刻的徐逸飛,宛如被邪祟操縱的人偶,直挺挺地站在自己座位旁。臉上那不屑的神情好似已凝固成霜,眼神像冰冷的利劍,冷冷地刺向徐靈風(fēng),仿佛眼前的弟弟不過是個招人厭煩的小麻煩。他撇了撇嘴,鼻腔中已發(fā)出不耐煩的悶哼,正準備沖徐靈風(fēng)開口,將滿心的厭煩情緒如決堤洪水般傾瀉而出:“小屁孩,我管你是我表弟還是什么的,關(guān)我啥事?!?/p>
然而,就在那尖銳話語即將沖口而出的剎那,餐廳里氣溫陡降,詭異的氛圍讓人脊背發(fā)涼。徐逸飛的臉部肌肉猛烈抽搐了幾下,仿若體內(nèi)正展開一場驚心動魄的靈魂爭奪戰(zhàn),兩個迥異的意志激烈碰撞,搶奪這具軀體的掌控權(quán)。緊接著,他的雙眼寫滿掙扎,時而空洞無神,時而怒火中燒,身子也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,仿若深秋里在寒風(fēng)中飄搖的殘葉。
片刻之后,一絲溫和卻難掩勉強的聲音從他喉嚨艱難擠出:“好,來吧。”這聲音雖然微弱,卻清晰無誤地傳入眾人耳中。
眾人見狀,不禁面面相覷,彼此交換著驚詫與疑惑的眼神。心底的謎團仿若被層層迷霧籠罩,愈發(fā)神秘難測,究竟是何種詭異莫名的力量,竟能這般暗中操控徐逸飛的言行?而徐靈風(fēng)呢,悄悄抹了把眼角的淚花,裝作體力不支站起身來,佯裝虛弱地一步步朝站在座位處的徐逸飛挪去。他低垂著頭,看似柔弱無助,實則心中暗自謀劃,只等時機成熟,便施展威力驚人的五雷掌,解救被邪祟附身的堂哥……
徐靈風(fēng)深吸一口氣,極力穩(wěn)住自己微微顫抖的身軀,而后強忍著內(nèi)心如潮水般翻涌的緊張,佯裝虛弱無力地一步步緩緩挪到徐逸飛的座位旁。他低垂著頭,眉頭輕皺,小手緊緊捂著肚子,時不時還發(fā)出一兩聲細微的“哎喲”,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任誰見了都忍不住心生憐惜。
徐逸飛站在原地,身形僵直,仿若被一股無形且冰冷的力量桎梏著。過了片刻,他才像是收到指令的機械木偶一般,遲緩而又僵硬地轉(zhuǎn)過身,每一個動作都透著不自然,接著,他拖著仿佛有千鈞重的雙腿,朝著門口的方向機械地邁動步子。他的背影在餐廳暖黃色燈光的映照下,竟莫名透著絲絲寒意,讓人不寒而栗。
徐靈風(fēng)不敢有絲毫懈怠,小心翼翼地緊跟其后。他的雙眼看似因身體不適而有些迷離,實則時刻警惕地觀察著徐逸飛的一舉一動。此刻,餐廳里眾人的目光仿若無數(shù)聚光燈,齊刷刷地緊緊追隨著他們倆的身影。徐悅檸站在一旁,面露揪心的擔(dān)憂,雙手不自覺地攥緊衣角,指關(guān)節(jié)都因用力而泛白;其他人也都大氣不敢出,眼睛一眨不眨,屏氣斂息地關(guān)注著事態(tài)發(fā)展。
大家心底都在暗自揣測,這一趟看似平常的“上廁所之旅”,在這詭異的情境下,究竟會暗藏怎樣驚心動魄的變數(shù)。徐逸飛在前,那被邪祟操控的蹣跚背影令人揪心,徐靈風(fēng)緊隨其后,看似柔弱稚嫩、不堪一擊,實則目光堅毅如鋼,他藏在衣袖下的手心早已被汗水浸濕,腦海中不斷飛速默念著五雷掌的口訣,只等尋得那稍縱即逝的最佳時機,便要施展渾身解數(shù),一舉解救被邪祟附身的堂哥。
……
餐廳里,暖黃的燈光此刻仿佛被這凝重緊張的氣氛給凍住了,全然沒了平日里的溫馨愜意。眾人的目光好似被一根根無形且堅韌的絲線牢牢牽系著,一刻都不敢松懈,緊緊追隨著徐逸飛和徐靈風(fēng)逐漸遠去的身影。
徐悅檸心急如焚,蓮步匆匆,幾個大步就跨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邊上??梢坏侥莾海齾s仿若被施了超強的定身咒一般,雙腳像是在地上生了根,直挺挺地佇立著。她那一雙杏眼睜得溜圓,一眨不眨地死死望向正緩緩朝著大門方向挪動的兩人,目光仿若有穿透一切的魔力,似乎想要直直地看透他們的背影,洞察潛藏在暗處的未知危險。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從她光潔的額頭冒出,而后順著臉頰緩緩滑落,她卻渾然不覺,手心早已被冷汗浸濕,只是出于本能地把衣角攥得死緊,滿心都被對弟弟安危的深切擔(dān)憂給填滿了。
此刻,依舊坐在座位上的徐靖琪、徐宇澤和徐晨陽,也全然沒了平日吃飯閑聊時的悠然自得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