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李明杰的這個問題,徐莉莉沉默了。
李明杰似乎也不著急,依然輕輕撫摸著徐莉莉柔順的頭發(fā),就像撫摸一只小貓咪!徐莉莉集中注意力注意力,思考著李明杰的問題——你為什么對王良那么的好?
徐莉莉本以為這個答案很簡單,可以脫口而出的。但是她很快就發(fā)現(xiàn)這個問題其實不那么簡單,包含了她許多情感在里面。
“怎么說呢?”徐莉莉怕讓李明杰等久了,先來個拋磚引玉,腦子飛速旋轉(zhuǎn),把從見到王良到現(xiàn)在發(fā)生的事過了一遍。實際上,發(fā)生了什么事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她對王良的印象和感受。她覺得這個才是回答李明杰最好的出發(fā)點。但一定要從王良幫她搶回包開始……
“所以你很感激他?”李明杰剛聽完徐莉莉講搶回包這件事就立刻發(fā)問,有那么一點陰陽怪氣。那意思是仿佛在說,即便是你因此感激他,也不至于把他當(dāng)‘祖宗’供著吧?
徐莉莉聽得出來這一點的陰陽怪氣,不過她并沒有糾結(jié)于李明杰的態(tài)度。反而開始了她真正的回答,“當(dāng)然不至于了?!彼饋?,面對李明杰。
李明杰也把身子向床頭的上面挪了挪,讓自己坐的筆直一些,看起來更鄭重。對于他來說這是一種待人的禮貌。盡管對面的是自己的情人。
徐莉莉點上一支煙,抽了一口,回答就開始了,吞云吐霧的說,“雖然是不至于,但是這件事至少說明王良那孩子很有正義感,對吧?”她凝視著李明杰。
李明杰只是點了點頭,目光中還存著疑惑。
徐莉莉知道李明杰疑惑什么,就算是王良很有正義感,也不是她對王良過分好的原因。這一刻,她知道李明杰是一個不好糊弄的人。當(dāng)然了,她早就知道李明杰很聰明,這也是她喜歡李明杰的原因之一。
徐莉莉吐出一口煙,神色變得有些黯然。這反倒讓李明杰皺了皺眉,眼珠轉(zhuǎn)了一圈,似乎是在猜測徐莉莉變色的原因——是不是徐莉莉和王良之間又發(fā)生了什么難以啟齒的事情?而這樣的事情讓他有所擔(dān)憂,有所猜忌。當(dāng)然,李明杰知道自己的猜忌沒什么根據(jù)。這或許就像他所說的太愛徐莉莉了吧。以至于太過敏感。他立刻平復(fù)心境!凝視徐莉莉,依然好奇徐莉莉和王良之間接下來的故事。
徐莉莉又開口了,開口就是一個反問,“明杰,你知道那孩子多可憐嗎?”
“可憐?”李明杰眉頭向上動了動。
“是啊!”徐莉莉嘆了口氣,接著抽一口煙。她抽煙的時候右手夾著煙,把煙嘴從右邊的嘴角插進(jìn)去,仿佛被煙嘴插的痛了,頭就向左邊輕輕的歪一下,再輕輕的吸一口,接著就把煙吐出來,一團(tuán)一團(tuán)的,像云霧似的隔在了她的臉和李明杰的臉之間。
“怎么可憐了?”李明杰睜大眼睛,似乎想透過煙霧看清徐莉莉的臉。
徐莉莉反問,“你知道他的破皮包里面裝的是什么衣服嗎?”
李明杰搖搖頭。
“當(dāng)時我看了很驚訝!”徐莉莉苦笑道,“是那種老式的舊襯衫,土布的。你可能都沒見過。”她看了李明杰一眼。
李明杰皺著眉,凝著眼,像小孩子聽故事一般。
徐莉莉彈彈煙灰,接著說,“還有那種藍(lán)色的土布褲子,也是很古老的那種。洗的都褪色了!”
“這個我知道。”李明杰插嘴說,“是不是很肥大的那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