嘆來時,草綠蟬鳴夏風輕,今已去,樹葉飄零秋意濃。
回首處,她本是一個忘情的清微玄女教圣女,向前看,她依舊是一個忘情的清微玄女教圣女,可心中卻多了一份情,手中也多了一把劍!
清微玄女教圣女黃汐怡是帶著憧憬而來,卻帶著遺憾離開的,憧憬的劍尋到了,可遺憾的情卻始終放不下!
回中洲的路啊,怎么就那么的長!回中洲的路怎么就這么的短!
孤云嶺中有一座亭,它的名字當然叫云杉!
此刻亭中的木凳上依舊坐著一個人,一個長相很普通的年輕人,嘴里叼著一棵草,正目視前方,看著向這里趕路的兩個人,不,應該是看著其中一個人,一個手持玉劍的女子!
“哎,該來的還是要來的!或許當年的那把劍真的應當毀了!苦了這個孩子呀,或許二十年前不應該答應他們的!”
人是青年人,可聲音卻是老者之音!
“汐怡,前面過了孤云嶺,就要入中洲了!你別難過了,都是師叔的錯,我自會向掌教請罪!”
清微玄女教那個活下來的長老望著高聳入云的孤云嶺,心中有喜亦有愧,喜的是她護著圣女和清微玄玉劍回來了,愧的是她只帶回來了一人和一劍,這個人呢!去時憂郁,回來還是一樣的憂郁!
“師叔,那不是你的錯,誰也不曾想瀚?;哪氖聲霈F那么多的變故!”
瀚?;哪缃裨俅翁峒耙呀浂旌罅?,匆匆而回,圣女黃汐怡此刻傷心難過,不僅僅是因為那些已故的清微玄女教的姐妹們,還有那道不告而別的身影!
玄女生情卻無情了!因為那個人已經不在了,可黃汐怡心中生出的情,卻還在!她的完璧之身不在了,可心中的情真的還在!
“師叔,我們在前面的云杉亭休息一下吧,一路南行,終于快到中洲了!”
孤云嶺,云杉亭,她來過,清微玄女教圣女黃汐怡真的來過!
漫天飛雪,雪中一亭閣,亭中有一個和她一樣大的小女孩兒!”
“你叫什么呀?”
“你叫什么呀?”
“我是圣女黃汐怡!”
“我是玄女百里玉瑤!”
兩個小女孩兒在亭中一起欣賞孤云嶺的鵝毛大雪!
只是一件普通的往事,黃汐怡卻深深地印在了腦海里,原因只有一個,百里玉瑤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!
如今,孤云嶺,云杉亭,亭中還有一個人,一個很普通的年輕人!坐在欄桿上,靠著亭閣的柱子,嘴中叼著一棵草,看著遠方,看著她們來時的路,似乎并沒有在意二人的到來!
清微玄女教二人很是奇怪!這荒山野嶺的,怎么會有人,難道也是趕路的人?
黃汐怡的師叔悄悄的探查了一下,并無異樣,真的就是一個普通人,也就沒在意,招呼黃汐怡坐下后,拿出了干糧和水,她們趕路太急太遠了,真的有些累,有些渴!
清微玄女教的長老是帶著黃汐怡沒日沒夜的趕路的,她不想再出意外了!
黃汐怡喝著水,也看著她們來時的路,她并沒有探查坐在她視野中的這個陌生的年輕人,因為那與她無關!
可人與人之間,不就是從無關到有關的嗎?風雨中浮塵寺那偶然的一撞,她當時想的也是沈逸塵與她無關!短短兩個月的時光,她和他和“無關”二字無關了!
黃汐怡那雙淡漠的眼啊,不知在看什么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