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云如彤陌桑清,寒鴉哀鳴三兩聲!
??楁?zhèn)外的無名酒肆內,酒香雖醉人,可氣氛看上去卻很緊張!
酒肆旁的云桑樹上,幾只烏鴉似哭似怨,悲鳴之聲凄涼而聒噪!
“謝兄,想好了嗎?”
暗影堂眾人圍著的圈兒內,一張桌子旁坐著兩個人,一個人是獨臂,臉微胖,臉上有一塊兒很嚇人的疤痕,看上去像是挖掉了一塊兒肉,此刻正在喝著酒,無名酒肆的酒!
桌子另一端是暗影堂的人,只有一雙眼,光寒而陰冷!
獨臂之人摸著自己的臉,自言自語道:
“改變了容顏,卻改變不了宿命,挖的掉歲月,卻挖不走過往!”
“謝兄當真是離開暗影堂太久了,遠離了打打殺殺的日子,心也就變得優(yōu)柔寡斷了!??楁?zhèn)的風水養(yǎng)人啊!你這釀酒的本事是越發(fā)的純熟了,十里飄香,一壺斷腸!當年的斷腸酒變成了無名酒,毒酒變成了清酒,可是握著屠刀的手,難道也會忘了殺人的感覺嗎?”
“我那只握著刀的手已經還給首座了,當年他是答應放我離開暗影堂的!”
獨臂之人又喝起了自己的酒,或許在擔心以后再也喝不到了吧!
“恕我直言,暗影堂的人怎么可能離開呢?惡魔可成佛,暗影不歸家,這是每一個暗影堂人的宿命!”
“家?有家的人誰會入暗影堂呢?本以為暗影堂可以是家,可是……哎!世間怎么會有那樣的家呢?”
獨臂之人依舊喝著酒!
“謝兄,暗影堂是家,不過每個人的家外都矗立著一塊兒碑,你我入暗影堂那天起,墓碑已立,家冢已成!”
“首座這是讓我歸家嗎?我一生為暗影堂殺人無數,卻換不回我的自由身,或許當初我該換的應該是那個空墳吧!”
“謝兄,請!”
獨臂之人沒有動,手中的酒一飲而盡,酒壺向院中的小樓一扔,那伴隨的巨大真氣直接將小樓炸開了一處空間,那里面竟然有一座墳,而且還有一塊兒墓碑,上面寫著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