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講機那頭的聲音帶著哭腔:“咱們拉魚回鎮(zhèn)上的那幾輛大解放,在半路上被人給攔了!”
“什么人?”
“不、不知道?。【驼f是鎮(zhèn)上周老板的建筑隊,說咱們的車輪胎磨損嚴重,超載,尾氣不達標,存在重大安全隱患,把路給堵了,死活不讓過!”
“我們的人想跟他們理論,結(jié)果……結(jié)果車鑰匙全被他們給拔了,還說要等天亮了請交通局的來檢查!”
魏凱的臉色瞬間就變了。
周老板?周震邦?
那個鎮(zhèn)上誰都不敢惹的滾刀肉?
他怎么會摻和進來?
“凱哥!不光是路被堵了啊!”
另一個聲音從對講機里傳來:“咱們在碼頭租的那個冷庫,也、也出事了!”
“周震邦手下那幫人,直接開著兩輛推土機把冷庫的大門給堵死了,說咱們這冷庫是違章建筑,影響了他們施工,誰要是敢出來,就直接把冷庫給推平了!”
“什么?!”
魏凱這下徹底慌了。
黃魚礁是他的財路,但鎮(zhèn)上的運輸線和冷庫,才是他這條財路的命脈。
魚打上來,要是運不出去,存不起來,那跟一堆臭魚爛蝦有什么區(qū)別?
更要命的是,罐頭廠的訂單是有嚴格時間限制的,一旦延誤交貨,不光要賠付巨額的違約金,更會徹底失去信譽。
他爹那個村長的位置,很大程度上就是靠著罐頭廠這條線才穩(wěn)住的。
一旦這條線斷了,他魏凱在紅星村的好日子,也就到頭了。
“周震邦?他為什么要針對我們?我們沒得罪過他??!”
魏凱拿著對講機,聲音都開始發(fā)抖。
“他們說,是他們一個叫林凡的兄弟,在海上被人欺負了,他們老板咽不下這口氣,就想請咱們在岸上的兄弟們,也喝喝茶,聊聊天!”
“林凡!”
魏凱猛地抬頭,死死地盯住了對面船上那個自始至終都一臉平靜的年輕人。
他終于明白了。
對方根本不是在裝神弄鬼。
那個電話,是真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