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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書之于我和霑哥哥,就像鹽幫之于你。你我皆有各自的執(zhí)著,本就是同路人?!?/p>
程淮秀dao:“你若yg是要這樣說,我也不好否認(rèn)?!?/p>
李綺筠思忖著,問dao:“淮秀,我還是想知dao,這書你究竟是怎樣尋回來(lái)的?”
程淮秀抱臂xiong前,看著李綺筠,dao:“是我花銀zi買回來(lái)的,你可是要還我銀zi?”
李綺筠握住程淮秀的手,說dao:“那崔老二已經(jīng)和我們說過了……淮秀,認(rèn)識(shí)你,我何其有幸?!?/p>
程淮秀han笑說dao:“我畢竟行走江湖多年,一般人也是不敢欺的。不過……”她蹙了蹙眉tou,“這次若非有朋友相助,也險(xiǎn)些要從那個(gè)荒無(wú)人煙的鬼地方‘走’回來(lái)。若然如此,你和你的‘霑哥哥’怕是要在那間茅草屋里待上幾日了。”她看著李綺筠,繼續(xù)說dao,“綺筠,xia一次再遇到這樣的事兒,你能不能聽我的安排,不要再擅作主張了?!?/p>
李綺筠笑了,dao:“不會(huì)再有xia一次?!?/p>
“此話當(dāng)真?”程淮秀卻是不信,說dao,“恕我無(wú)禮,你那霑哥哥,恐怕是個(gè)會(huì)惹麻煩的?!?/p>
“這……”李綺筠抿了抿嘴唇,說dao,“我那哥哥前半生過了瀟灑日zi,不羈于世……后半生,只想提筆給這世上留xia一bu書。若是因此而招惹麻煩,綺筠無(wú)論如何也會(huì)與他共擔(dān)。”
程淮秀嘆dao:“認(rèn)識(shí)你,真是我此生‘幸’事啊。”
李綺筠心中愧疚,微微低著tou。
程淮秀站起shen,走到李綺筠shen后,輕撫著她的肩膀,說dao,“綺筠,蘇州是我鹽幫的地盤,只要你和你那霑哥哥不chu蘇州城,我擔(dān)保,你二人這一生都可平安無(wú)憂。至于麻煩……”她捋了捋搭在xiong前的一縷tou發(fā),而后dao,“黑dao、白dao,總要給我程淮秀幾分薄面的。諒你那只會(huì)寫書的哥哥,也zuo不chu什么違背江湖dao義以致于連我也護(hù)不住的事?!?/p>
李綺筠輕嘆kou氣,她站起shen,收起桌上的書,轉(zhuǎn)shen對(duì)著程淮秀說dao:“我不再與你客套,淮秀,我的這條命是你的?!彼叩揭慌?,拿起搭在衣架上的披風(fēng),說dao,“我有一些想法,迫不及待要說與霑哥哥聽,你早些睡吧。”
程淮秀看著李綺筠的背影,淺笑搖tou。她是江湖兒女,不拘泥于小節(jié),想不到,這大家閨秀也是如此。她坐到銅鏡前,拿起梳妝臺(tái)上的篦zi一xia一xia梳著自己的tou發(fā),不知為何,她竟想起了那位‘艾四爺’,他不過見了她兩次,便叫她淮秀,她竟也肯與他同乘一騎由城外回到城里。想起與那艾四爺在一起時(shí)的diandian滴滴,程淮秀的嘴角不禁上揚(yáng)。
鹽幫客房,李綺筠輕輕叩門,問dao:“霑哥哥,你可睡了?”
屋zi里傳chu曹霑的聲音:“筠妹妹……”他很快打開了門,說dao,“四更天,你是起早了?”
李綺筠隨著曹霑j了屋,隨后關(guān)上了門,兩人相對(duì)而坐。李綺筠說dao:“不是起早了,而是一夜未睡?!彼龑⒛菐變?cè)書放在了書桌上。
曹霑摸著自己的手稿,說dao:“半生心血,險(xiǎn)些盡付東lihui?!?/p>
“好在有淮秀在……”李綺筠略作猶豫,問dao,“哥哥,我的前半生,止于黛玉焚稿,是嗎?”
曹霑輕輕頷首,頓了許久,方才說dao:“筠妹妹,實(shí)不相瞞,我在京城,成婚了……”
李綺筠的shenzi顫了顫,她輕咬著xia嘴唇,勉qianghan