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憲更煩躁了,下樓出門。
米濁從中藥店里拎著一大袋子藥材出來時,端正清淡的五官帶著微微的笑意,看的桑憲心情更加地不好。
桑憲打開車門下車,吊著一個胳膊,披著風(fēng)衣,怎么看怎么的搞笑,米濁不厚道地咧開嘴角。
桑憲臉色更臭,“你倒是樂不思蜀了?!?/p>
“我本來就在蜀地,為什么還要思蜀?”米濁一語雙關(guān)。
桑憲眉心一皺,“這么快就被舒語默收服了?她罩得了你一時,可罩不了你一世!”
“一時都還沒想好怎么過去,哪有時間去想一世?!泵诐崂@過桑憲,“我勸你收斂點兒。這里是中國不是尋源島,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。”
桑憲狂傲地吊起眼角,“那又怎樣?”
“怎樣?”米濁笑了,“信不信我分分鐘讓你斷掉另一只胳膊?”
桑憲無所謂地聳聳肩,猜測暗中保護米濁的人,是羅燿的,還是舒語默的,“我承認舒語默有兩下子,但她沒能力領(lǐng)導(dǎo)尋源島,島上的他們那幾個老家伙也不會服她,你這是自討苦吃,除非你打算一輩子不回去?!?/p>
“做好你自己的事,剩下的不是你能控制的。”米濁不再搭理他,繼續(xù)往前走。
桑憲緊跟上去,“在非洲你失蹤的那段時間到底躲在哪里?我不信你一直在沙漠里!還有,你到底找到了什么,讓姓宮的那么緊張?”
米濁神秘地笑了,那段時間他被囚在地下室,如果不是羅燿,米濁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下來,可以說,他現(xiàn)在相信舒語默,有一半的原因,是因為他相信羅燿的眼光。舒語默就算有不足的地方,羅燿也可以給她補得足足的。
既然這樣,他還有什么好害怕的。
桑憲最討厭米濁這種裝腔作勢的人,心里煩的冒火偏又無處發(fā)泄,干脆打電話給尚茂昂,“干嘛呢,出來喝酒!”
尚茂昂半個多小時后才到,懶散地癱在沙發(fā)上,“你這么閑?”
桑憲反問,“你很忙?”
剛和梁藥徹底斷清了關(guān)系避免了一場嚴重的信譽危機,尚茂昂心情還不錯,“正好有件事情要告訴你,尚茂才不舉了,他父親覺得是你給茂才的藥出了問題,想找你算賬?!?/p>
桑憲的拿酒杯的手一頓,“什么時候的事?”
“前天?!鄙忻翰[起眼睛,“該不會真的是藥有問題吧?”
桑憲眼角帶著殺氣,“他在里邊又出不來,舉不舉的有什么用?!?/p>
尚茂昂身體往前傾,小聲邪邪地問,“他在里邊是沒關(guān)系,關(guān)鍵是你這個在外邊的。我怎么覺得,你也不大對勁兒呢?”
桑憲知道自己太急躁帶相了,干脆抬右臂環(huán)住尚茂昂的脖子把他到自己面前,曖昧地說,“我到底對不對勁兒,你要不要親自試試?”
舒語默和賈月正走進餐廳二樓,看到這么火爆的場面,同時瞪大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