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(yī)院里,梁定天看著被捆在病床上掙扎的孫子,老淚盈眶,尚艾琳和梁安安是真的泣不成聲。
劉政的老妻被人攙扶著走進來,指著梁定天就罵,“梁定天,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!”
梁定天一臉無法言表的傷痛,“弟妹,是我對不起阿政,對不起你。你節(jié)哀,保重身體要緊。”
吐過來的一口痰被梁年擋住,老太太哆嗦著手指,“呸!人都死了你還給我裝!你殺我男人,我要你孫子的命!”
墻角出現(xiàn)記者的身影,白發(fā)蒼蒼的梁定天彎下腰,“奇原精神狀態(tài)不穩(wěn)定,他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,如果弟妹一定要殺人才能出氣,殺了我吧,是我沒看好孫子,我有罪啊?!?/p>
看他虛偽的樣子,老太太氣得仰倒,“算你狠!你給我等著,咱們法庭上見!”
老太太走了,梁定天轉身又看著病房里用了鎮(zhèn)靜劑安靜下來的孫子,在鏡頭拍攝不到的角度,微微勾起嘴角。等著?這完全是劉政自找的!奇原現(xiàn)在是精神病,法院都判不了他!
他這一笑,沒有逃過梁奇夏的眼睛,梁奇夏看的五味雜陳。病房里的堂哥是爺爺從小寵到大,也被他從小嫉妒到大的。沒想到最后卻淪落到這個下場,這個笑著的,是他們的親爺爺?
“奇原,你看看媽啊,媽在這兒,媽在這兒啊!”尚艾琳拍著玻璃大哭,上午剛做了開眼角手術的梁安安,眼睛直接變成了包子。
看著凄慘的兒子,想到精神病院的老公,再看這玻璃反射出來的自己和女兒邋遢憔悴的臉,尚艾琳精神也不穩(wěn)定了,她猛地站起來,“都是舒語默害的!如果不是她騙我,我就不會破產,信山就不會入獄,奇原就不會被綁架,安安也不會被人欺負,我不活了,我要跟她拼了!”
尚艾琳發(fā)了瘋地往外跑。
“大嫂,現(xiàn)在的語默哪里是你能夠得到的,先冷靜下來咱們再商量?!倍糠蚱迋z巴不得尚艾琳給舒語默添膩歪,虛情假意地攔著,實則給她鼓火,梁奇夏只是注意著爺爺?shù)谋砬?。他看到爺爺皺了皺眉,很明顯,大伯母這樣不符合他的預計。
只有梁安安死命拉住母親,“媽,你現(xiàn)在找那個窮鬼有什么用,你再出事了我一個人怎么辦?現(xiàn)在該去找我外公,只有他能幫咱們了,媽!”
這個孫女還算有點腦子,梁定天的眉頭松開,梁奇夏也看明白了,原來如此!
聽了女兒的話,尚艾琳清明了點,掃了一眼在場的梁家人,“對,找你外公!安安,你在這兒守著你哥,除了咱們娘倆,誰也別相信!”
尚艾琳走后,梁定天也覺得累了,“別全在這兒守著,言鼎,你們夫妻倆回公司。奇夏,你去關注媒體的報道,把不利的消息都撤下來。安安也別哭了,別傷了眼睛?!?/p>
爺爺居然會關心她?梁安安傻了。
梁奇夏很為難,“爺爺,現(xiàn)在做事靠面子不好用了,擺平事情和撤消息都需要錢,我現(xiàn)在手頭有些緊”
梁定天吩咐梁年,“支給奇夏五十萬?!?/p>
五十萬夠干什么!擺平梁奇原的爛攤子居然需要他添錢?梁奇夏繼續(xù)為難地看著爺爺。
梁老爺子眼睛一瞪,“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人,快去!”
梁定天眼睛轉了一圈,剛發(fā)現(xiàn)少一個人,“秋楓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