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過一段時間再說,現(xiàn)在還不是時候?!绷_燿答得相當(dāng)順溜。
“哈哈~”牧天原又開始大笑,“什么不是時候,我看是你根本就沒有把人拿下吧?那小丫頭看你的眼神,清亮的跟水一樣,一點(diǎn)這方面的心思都沒有。羅燿,該出手時就要出手啊,托托拉拉的,萬一被別人搶走了,你怎么辦,真拎槍去搶回來??!”
羅燿無奈地放下文件,若不說清楚,這家伙是不會住嘴的,“她現(xiàn)在有事要做,時機(jī)還不到。”
牧天原收了笑,“你是說梁家的事?”
羅燿抬頭,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牧天原笑得溫和,“羅睿說的。你周圍眼亮的,可不止我一個。梁家對她來說可是棵大樹,她一個人得砍到什么時候?為了你的性福,我跟哥幾個打聲招呼,暗中幫她幾遞幾把斧子吧?!?/p>
羅燿堅(jiān)決搖頭,“不必,讓她自己來?!睘榱诉@件事,舒語默已經(jīng)努力了十年,羅燿看得出來,她要的就是憑自己的力量去報仇,扳倒梁家。
牧天原收了笑,轉(zhuǎn)著手中的杯子問道,“萬一她折騰個五六七八年,你怎么辦?”
“不會,最多兩年。”羅燿肯定地回答。
牧天原微訝,“兩年扳倒a市最大的集團(tuán)公司,你的小嫩草,有這么大本事?”
羅燿嘴角勾笑,顯然心情甚好。
見他這與有榮焉的討厭模樣,牧天原忽然升起一股單身狗的憤怒感,“就算你耐得住寂寞,你家老爺子可不見到會給你時間等著。白牧敢這么囂張,定是你家老爺子發(fā)了什么話了吧?!?/p>
羅燿收起笑,“那又如何?”
這回答,果然很羅燿。
牧天原又笑了,站起身,“走吧,聚餐去,肚子餓了?!?/p>
被大燈照得通明的營地正中,已經(jīng)擺上了三排長長的桌子,東西兩邊架起火堆,炊事班正在熱火朝天地烤肉。洗澡換了干凈衣服的新學(xué)員和營里的老兵一群群地聚集著,大聲說笑。
舒語默和棋盤、田莫宇等人坐在成一圈,熱熱鬧鬧地聊著。
牧天原看著舒語默臉上歡快明亮的笑,用胳膊肘碰碰好兄弟,“等不到兩年,你的小嫩草就被人叼走了?!?/p>
羅燿滿是自信地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,“他們,不夠格?!?/p>
牧天原看看那幾個,還真是沒有一個跟羅燿匹敵的,“女孩子嘛,都架不住甜言蜜語,我看田莫宇可就是個中翹楚,人家可比你嘴巴好使多了。”
再看向著羅燿聚攏過來的田宜欣和白牧,牧天原可沒看戲的興致,一個人向篝火溜達(dá)過去。
方言看到牧天原,兩眼發(fā)亮地丟下好朋友,顛顛地跟了過去。
舒語默則坐在原地,繼續(xù)聽棋盤講軍中的趣事,“前年七月最熱的時候,頭兒帶著我們?nèi)ゴ笊衬?,跟那里的集團(tuán)軍特種旅實(shí)戰(zhàn)演練,那叫一個熱??!去偷襲藍(lán)軍的時候,我在沙漠里整整埋伏了一天,差點(diǎn)就被曬成肉干,最終決戰(zhàn)的時刻終于要來了,你們猜,怎么著?”
葉靈靈眨著大眼睛,“你熱暈了?”
棋盤嗆得咳嗽,眾人哈哈大笑。
“咱可是久經(jīng)考驗(yàn)的戰(zhàn)士,怎么可能被熱暈?當(dāng)時啊,一只這么大的蝎子,”棋盤伸出左手,夸張比劃著,“慢悠悠向著我爬過來,順著槍桿爬到到我的脖子下邊,就在那兒待著,一動不動地呆了半個點(diǎn)!”
葉靈靈才不相信他的鬼話,“根本就沒有這么大的蝎子,再說了,你把它扒拉走就行了,干嘛讓它在哪待著,找死??!”
“那時關(guān)鍵時候,能動么?動一下被發(fā)現(xiàn)了,我們紅軍就會失去先機(jī),不信你問王靖宇?!逼灞P一把拉住身邊笑得最歡的兄弟,“靖宇,你這人間敗類說一說,是不是這么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