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他平安回去?怎么可能!
摘下黑色地頭罩,大胡子是滿臉藏不住的狡詐陰狠,羅燿低頭繼續(xù)假裝無助害怕,掩蓋住眼中的鄙視。他再次堅定了自己的判斷,這個大胡子,絕對不是這伙武裝反動組織的負責人,他還不夠格!
電話那邊,羅燿的“老爸”羅總掛斷電話,回頭凝重地看著一臉嚴肅的丁天柱和博古。特種旅指導員似是胸有成竹,贊許地點頭笑了,“羅總,這幾天還要辛苦您出入公司時做做樣子,好迷惑犯罪份子。另外,我們還需要以您從非洲分公司調(diào)幾個人按時間帶現(xiàn)金過去與他們交易?!?/p>
“這沒問題?!绷_總是從部隊退伍的老兵,不該問的一句不問,只是心中對那個被抓的,看起來很慫的“兒子”心中沒底,孤身入敵營,就算他渾身是鐵,又能碾幾顆釘?
從羅氏建筑實業(yè)公司出來,特種旅旅長丁天柱粗黑的眉毛擰成一團,“羅燿剛才的眨眼頻率,是讓咱們暫時不要出擊,那里邊定有貓膩?!?/p>
剛才在視頻過程中,羅燿用的是他們這支特種部隊特有的聯(lián)絡暗號。
博古也點頭,“咱們馬上回去,找技術(shù)人員分析視頻。依我看這其中也有詐。那些人再笨,也該知道現(xiàn)在手機有定位功能,他們用羅燿的手機打電話,明顯就是不怕咱們派人過去。這說明什么?”
丁天柱熊掌一拍,“那里不是他們的老巢,現(xiàn)在只是試探羅燿的分量,看羅總心疼不心疼這個兒子!”
“八九不離十!”博古點起煙,擔憂羅燿的安全,“膽子太大了,怎么能改變計劃一個人進去呢!這要有個意外”
讓他怎么跟羅軍長交待。
丁天柱自我安慰,“羅燿做事向來有分寸,他不會無畏冒險地,他采取的一定是當時情況下的最有效作戰(zhàn)計劃。咱們現(xiàn)在要相信他,按照羅燿的要求,立刻聯(lián)系咱們在非洲地維和部隊,申請轟炸機協(xié)助!”
博古還有些猶豫,“如果出動轟炸機,動靜是不是太大了,怕會引起其他國家的注意吧,這件事咱們該跟上邊請示一下?!?/p>
丁天柱熱血上涌,拍著車門大吼,“娘的,那幫孫子抓了咱們?nèi)齻€專家,送出來兩個腦袋!這件事他們哪個不知道,一個個地裝孫子看笑話,就是要用轟炸機,讓他們看看咱們中國軍人的能耐,知道咱們中國人不是任人宰割的孬種!”
這件事,私下里已經(jīng)震驚世界!兩個月前,中國三個頂尖的武器專家參加一個據(jù)說是確保安全的非洲會議途中被劫持,在當?shù)卣α康膮f(xié)助下,解救人質(zhì)不成,反致兩個專家被對方殘殺,另一名專家下落不明。
中國震怒,軍方震怒,首長直接下命令讓丁天柱帶領的這支反恐特戰(zhàn)特種旅四十天內(nèi)安全解救人質(zhì),振我軍威。羅燿,作為此次作戰(zhàn)的關鍵兵力,被授予重任,只身入敵營。
他肩負的,是中國軍人的榮譽,是祖國人民的期望!
現(xiàn)在還有不到十天!羅燿低頭,看著腳踝上的腳鏈,壓制住渾身奔騰的熱血,這個時候,必須冷靜,忍耐!
“哐當!”木門被推開,看守羅燿的人像喂狗一樣扔進一瓶水一個硬得像石頭的黑面包。
羅燿眼睛一閉,忽然躺在地上,咳嗽,呼吸困難,肢體卷起。
看守人慌了,上前踢他兩腳,“起來!”
羅燿艱難地握住他的腿發(fā)出微弱的哀求,“藥,我的藥!”
大胡子很快被人請來,看了羅燿的情況就知道他是哮喘發(fā)作了,站起身問,“他的藥呢?快去拿!”
一個黑大個跑出去,很快拿了一瓶哮喘藥過來,羅燿顫抖著接過去,困難地張開嘴噴藥,閉上眼睛艱難地呼吸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