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燿真是我的大孫子?”田老太不愿相信啊。
田連升用力點頭。
田老太不哭了,直呆呆地盯著兒子,半晌說不出話。田宜欣的心被這個消息涼透了,“莫宇呢,他跑哪去了?”
屋里沒有人回答她,田宜欣哼了一聲,踩著木質(zhì)樓體,嗒嗒嗒地上了樓。
客廳里的氣氛太壓抑,蔣素心也受不了,她向田連升示意上去整理頭發(fā),也悄悄地上了樓?;氐蕉堑呐P室,蔣素心看著鏡子里被田老太打腫的臉,恨得咬牙切齒。那個老東西居然敢打她!
這么多年,親媽都沒動過她一下!
“老東西,你給我等著!“蔣素心用牛角梳小心地理順頭發(fā),忽然她在發(fā)絲中發(fā)現(xiàn)了一根扎眼的白發(fā)!她立刻放下梳子低頭找到那根礙眼的東西,用力拔下來,扔在垃圾桶里,然后對著鏡子接著找。
門無聲地開了,蔣素心看著進來的女兒,著急地說,“宜欣,你快過來幫媽找找,我居然長了白頭發(fā)!”
田宜欣無動于衷地坐在父母床上,“你今年都46了,有白頭發(fā)很正常!
“胡說,我才45!”蔣素心從鏡子里瞪著女兒,年齡是她的執(zhí)念。
田宜欣冷笑,“媽,發(fā)生了這么大的事,你居然還有心情找白頭發(fā)?”
蔣素心訕訕地放開,“不是順手么,再說事情已經(jīng)這樣了,我還能怎么辦?你沒看你奶奶那個架勢,恨不得打死我,我下去干嘛,干找不痛快嗎?”
田宜欣一臉明了,“莫宇和靈靈,是你換的吧?”
蔣素心心頭一跳,繼續(xù)找白頭發(fā)掩飾自己的失態(tài),“你瞎想什么,我怎么會做這種事!”
“行了,我不是我爸,沒那么好騙?!碧镆诵烙X得奶奶說的就是對的,“我去年就奇怪啊,舒語默條件那么好,你怎么死活不同意莫宇跟她在一起,開始我還覺得你是心疼莫宇,我現(xiàn)在才明白,根本就不是!”
蔣素心冷下臉,“舒語默根本就不喜歡莫宇,我干嘛讓他在她身上浪費時間?還能有什么理由!”
“媽,在我面前都裝,有意思嗎?”田宜欣一臉不屑,“去年下半年,我就發(fā)現(xiàn)你有意無意地撮合葉靈靈和莫宇,甚至還安排靈靈進公司實現(xiàn),還把莫宇也拉了進去。這個丫頭家里窮得叮當響,你怎么會相中了她?原來,她是您的女兒啊?!?/p>
“夠了!”蔣素心低吼,“田宜欣,你給我閉嘴!”
“怎么,不讓我在這里說,讓我去我爸面前說嗎?”田宜欣看著因她一句話明顯氣弱的母親,冷笑起來,“您真是打得好算盤。讓我親妹妹嫁進來給您當兒媳婦,然后你裝個好婆婆!媽,您這么會算計,老爸知道嗎?”
蔣素心就知道她做的事情根本就瞞不過女兒,她也覺得委屈,“你以為我愿意嗎?我的身體根本承受不起再懷孕一次,如果我沒有兒子,你奶奶早晚得逼著你爸跟我離婚再娶。我能怎么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