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奇夏不斷打爺爺?shù)碾娫?,都是無人接聽!他跑回公司,直上三十二層,卻被擋在會議室外!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,又跑去找父親梁言鼎。
梁言鼎聽了兒子的話,皺眉想了想,卻得出和田連升不一樣的結(jié)論,“不用告訴你爺爺,語默的主要目標是你大伯,就算她手里握著兩家藥廠,對咱們也不是什么壞消息?!?/p>
“可舅舅說,她的目的是整個梁氏,她一定還有后招!”梁其夏心焦氣燥,越想越不對勁兒。
梁言鼎笑了,“傻兒子,以梁氏為目標的不止一個舒語默,還有很多人。別聽你舅舅的,他自己的公司還捯飭不清呢,哪有咱們自己了解公司的情況。舒語默沒那么好的牙口,她拿不下梁氏。但是明天我會幫她搬倒你大伯,這里就會是咱們的天下!”
梁奇夏無法說服父親,但他就是直覺事情不妙,很不妙,只好轉(zhuǎn)身回十六層,盯著舒語默。
舒語默照舊準點下班去醫(yī)院看爸爸,梁其夏在后邊尾隨著,看著她進電梯,上樓,然后等了一個多小時,也不見她下來,心里才稍稍有了底。
也是,舒成文都快死了,舒語默哪還有心情折騰事情。梁奇原,開車回梁宅。他剛走,若語研究所的呂何,就到了醫(yī)院。
現(xiàn)在不是看望病人的時間,他被攔在六樓,只好給舒語默打電話。
剛剛得到邊蓅的回報,說他被梁信山逼迫動手的舒語默,壓著怒火,到樓下見他,倒要看看是否真做得出來!
“呂師兄,你這么晚過來,有事么?”
“我要去趟英國,來回得一個多月,走之前,我見見老師。畢竟”呂何聲音哽咽,說不下去了。
舒語默面帶悲戚地拒絕,“我爸還昏迷著,等他醒了,我會告訴他師兄的心意,師兄一路順風?!?/p>
呂何抬起頭,眼底帶著淚,“語默,我就隔著窗戶看一眼,就一眼,我就走,不打擾老師休息,好不好?”
舒語默沉默了一會兒,“那你跟我來吧?!?/p>
呂何跟在舒語默身后,拳頭握得緊緊的。
上了樓,呂何給舒爺爺奶奶問好,詢問舒爸爸的病情,說著說著眼淚就下來了,“我從上大學就跟著舒老師,研究生和博士都是跟著老師讀的。沒有老師的教導,就沒有我的今天,老師忽然病倒了,這讓我,我我”
看著這孩子泣不成聲的,舒爺爺發(fā)話了,“默啊,讓他進去看一眼你爸吧?!?/p>
爺爺發(fā)話了,舒語默只能同意,叮囑呂何,“只能三分鐘,否則護士來了我沒法交待。”
“好,好。”呂何掏出紙巾,擦擦鼻子,裝進兜里,手再伸出來時,拳頭握了個東西。舒語默和土豆都眼神一閃,裝作沒看到。
進入病房,呂何看到滿屋的醫(yī)療設(shè)備和“昏迷”在床的恩師,捂臉痛哭。
舒爸爸盡量維持平穩(wěn)的呼吸,一動不動地躺著。
呂何跪著一點點地挪向舒爸爸,“舒老師,沒有您,研究所全變了,大家心都散了,我不知該怎么辦,您快點醒過來吧,我們不能沒有您啊。”
舒語默皺起眉頭,“呂師兄,我爸現(xiàn)在需要靜養(yǎng)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