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安撫他們的情緒,舒語默請牧天原跟兩位老人和二叔說過,爸爸現(xiàn)在已經脫離了危險期,只等找到醫(yī)生做了手術就能清醒過來。而舒語默也再三保證,醫(yī)生已經找到,不過因為有事情耽擱,半個月后才能趕過來。也就是說,再有半個月舒爸爸就能醒了。
即便是這樣,兩位老人看著昏迷的兒子,心還是揪著的。舒奶不敢碰兒子頭上厚厚的繃帶,只是用帶著防菌手套的干枯的手,一遍又一遍地摸著兒子的臉,就像兒子還小,只是睡著了,她要用這種方式叫醒他一樣。舒爺爺在旁邊,十幾分鐘,一動不動地看著,舒成武的臉上也是明顯的悲傷。也許他們認為舒語默的話,是騙人的,只是安慰他們而已。
舒語默受不了了,抬起頭忍住要留下來的眼淚。她真是太混賬了!
同時,心中的怒火也越燒越高。
十幾分鐘的探視過去后,舒成武讓舒語默帶著爺爺奶奶回家歇息,今晚由他守夜?;氐郊?,舒語默熬粥做了兩道適合老人家胃口的菜,勸著爺爺奶奶吃飯。
看著孫女忙里忙外地撐起整個家,舒奶奶摟著她,一下一下地拍著,“小默命不好,投胎到咱們這樣的人家,媽走得早,爸又病了。如果投生在全乎人家,現(xiàn)在還是爹媽手里的寶啊?!?/p>
舒語默閉著眼睛不說話,就算出身真的可以選擇,就算知道會經歷這樣的痛苦,她也會義無反顧地學選擇做爸爸媽媽的女兒,就算會分別。因為他們是獨一無二的,不能替換。
舒爸爸肯定也是這樣想的,就算重來一次,也會和媽媽在一起。
舒語默的眼淚一顆顆地往下掉。
湯米的電話打來了,舒語默關上門,回屋接聽。
“語默,雖然你沒說,但我也讓人在非洲尋找米濁的下落。一個月前,米濁在非洲中部失蹤了。那一帶是一伙不小的恐怖勢力的活動范圍,我懷疑他被那些人捉走了?!睖卓吭邙Q翠樓的欄桿上,把他托人打聽的消息告訴舒語默。
“不過在上個星期,那伙恐怖份子被連根拔起,大本營也被炸成了碎片,官方消息是那里發(fā)生了煤氣爆炸傷亡事故。道上的消息是,他們綁架了一個中國商人的兒子,因此得罪中國人,被中國軍人連鍋端了。有人去那個大本營看過,那里有四層的地下室,明顯是關押人用的,我懷疑米濁的失蹤和這件事有關?!?/p>
為了迷惑敵人,舒語默并沒有撤回在非洲尋人的邊雪,也聽說了這個消息。不過傳言相當?shù)乜鋸垼呀泴げ坏秸嫦嗔?。湯米的人脈廣,打聽到的消息應該是可信的。
湯米接著說,“那件事之后,黑道懸賞榜上多了一個年輕的中國人,不過懸賞令只掛了兩個小時就被撤了,我找到了那個人的招片。很巧,這個人你也認識,待會兒我把照片給你發(fā)過去,你找他問問,或許會有些消息。”
舒語默看著照片上一身名牌的狂拽富二代羅燿,心急速跳動。
去了非洲執(zhí)行任務的羅燿,被炸的基地,消失的米濁,出現(xiàn)在醫(yī)院里身份神秘有戰(zhàn)士保護、成功率高達六成的醫(yī)生!
那個醫(yī)生,應該就是米濁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