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都律所是自己的,或者說是邊家的?語默一笑,“不會?!?/p>
“可白敬和白崖對我們的態(tài)度,的確不一樣?!边呡踹€是抱有一絲希望的。比起尋源島,邊蒗更喜歡這個國內(nèi)頂尖的律師事務(wù)所。
“或許就像白敬說的,邊宅和我外婆有些交情。這種交情可以一開始是真的存在的,但后來應(yīng)該是由某種契約所約束的,目前我能想到的契約有好幾種,不過想到外婆的父親所在的年代,想來應(yīng)該是一種類似于擔保類的合同吧?!闭Z默在投資市場里沉浸多年,對這種類型的關(guān)系并不陌生,“不管怎么樣,這次咱們怕是要賺一筆了?!?/p>
何止是賺一筆!桑重回到酒店時,氣得想罵娘,“太貪了,太貪了!”
鄭歸也一臉苦澀,“舒語默真是找準了咱們的痛處,現(xiàn)在想隨便打發(fā)她是不可能了,不如咱們和她攤牌吧。”
桑重極其不愿意的,“攤牌對咱們還有什么好處,現(xiàn)在我算是琢磨明白了,與其讓這么個小丫頭管著,還不如每年拿出利潤來,去財免災(zāi)!”
“就怕花了錢,也免不了災(zāi)難!”鄭歸語氣凝重,“這次你堅持和我一起來,想必也發(fā)現(xiàn)問題了吧?咱們島上出了大問題?!?/p>
桑重如何不知道,現(xiàn)在也到了攤牌的時候,“不錯,島上的帳絕對有問題,很多錢不知去向。如果讓京都律所派人去查,咱們誰也跑不了。鄭叔,你懷疑誰?”
鄭歸抬起頭,“拔起蘿卜帶出泥,就連你我在內(nèi),誰也太干凈不了?!?/p>
是人都是自私的,尋源島在他們的經(jīng)營下日漸繁榮,這幫主事自然不可能一點好處也不撈回,這些不算問題,桑重也不當回事。
鄭歸接著說,“當然,咱們只能算是泥,能稱得上蘿卜的只可能是宮家。”
桑重,嘆了口氣,他的妻子就是宮家出來的,這也是他最擔心的事情之一。
鄭歸一看就明白了,“現(xiàn)在宮家的當家人是你的大舅子,不過這件事上,我更懷疑你的小舅子,宮諾云。這么多年,他做什么生意的?為什么宮家發(fā)展這么快?二十年前,宮家的實力比起王家和鄭家還差一大截,他們憑什么成為現(xiàn)在尋源島上的第一大姓?難道真的想宮諾沉說得,你小舅子是第二個股神巴菲特?”
桑重不語。
別說鄭歸,就是他自己也不信。宮諾云那個陰沉的家伙是聰明,但也不可能有這么神。如果他真的是巴菲特那個級別的股神,那這些年宮家在股市上怎么也該有一席之地了吧?但是他們沒有!甚至關(guān)于宮諾云是股神這件事,也只是宮家說說而已,他們管轄的,依舊是原本的幾處產(chǎn)業(yè),只是開了幾間分公司而已,論實力,還不如他兒子桑憲開的酒店。
但是宮家,卻有用不完的錢!
這些錢的來源,不得不讓人懷疑。
最大的可能,就是他們吞了尋源島的“共產(chǎn)”。島上的生意,最大的股東是島上的理事會,理事會代表的是邊家,也就是說,任何一家由島上衍生出來的公司或產(chǎn)業(yè),都是邊家的生意。這是這些生意所帶來的受益在邊家人被承認為尋源島的主人之前,由島上和由京都律所所代表的第三方共同管理。
京都律所說是管理,其實只是監(jiān)督而已,其實尋源島的主事們,有很大的活動空間,宮家的崛起,可能就是借助了這個空間。
因為,尋源島上到底有多少錢,沒有一個主事能夠給出一個確切的數(shù)字,只能說,很多!
因為,島上的生意,由五主事各自管理一部分,只是涉及到島上的行政方面的大事時,才由五老一同表決決策。
這樣的財務(wù),根本經(jīng)不起審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