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一個字他是用吼的,聲音在山洞里回蕩。
蔣素心猛地抬起頭,聲音無比的委屈,“我愛你,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陪在你身邊,讓你愛我。”
從來不打女人的田連升,一巴掌抽在她的臉上,“遇到你,是我這輩子最大的不幸!蔣素心,我這輩子都讓你毀了!”
蔣素心狼狽跌倒在墊子上,血絲順著嘴角往下流,她慢慢坐正,又優(yōu)美地挺直腰桿,“田連升,你有沒有良心?你敢說這二十多年,你跟我在一起不快樂?你敢說沒有我你一個人能把公司做起來?我把你的一輩子毀了?那是誰把我的一輩子毀了,是誰?我以前只是個單純的小護(hù)士,我這些年為了你,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,你知不知道?”
田連升的拳頭嘎巴巴直響,“我早就跟你說過,做人做企業(yè)可以走近路,但不能喪天理害人命!”
蔣素心仰起頭,聲嘶力竭,“不能喪天理,害人命!你不喪不害,是因為這些事情我都替你做了!田連升,沒有人比我對你更好,你那個只知道顯擺的寡婦娘沒有,那個比石頭還硬的前妻也沒有。是我!是我蔣素心,一步步地把你推到如今的地位!”
田連升大吼回去,“地位?你以為這是我想要的?”
“財富,地位,是個男人就想要!”蔣素心冷笑著,“別告訴我這些是我逼著你去搶的!”
田連升握緊拳頭,什么話都說不出來。
蔣素心看著他,笑著笑著就哭了。
這個女人最擅長的就是哭,田連升厭煩地轉(zhuǎn)身走開。
羅燿帶著人把洞穴搜索一遍后,留下白狐帶隊繼續(xù)搜索,他帶著蔣素心秘密返回a市。路上,老張和真空對蔣素心進(jìn)行了審問,她嘴就像上了封條,怎么問都不說一個字。
老張跑到羅燿面前,“頭兒,這回估計你上也不行了。”
蔣素心不是田連升,她對羅燿只有恨,羅燿也不可能通過審訊撬開她的嘴。
“放心,到了軍部,她不想說,也得說!”羅燿的聲音里全是冷漠,對面的田連升,緊了緊拳頭,張張嘴又閉上。
連心集團(tuán)內(nèi),田莫宇和梁定天、梁奇原為了梁氏的事爭論了兩個多小時。這爺孫倆分毫不讓,逼著田莫宇立刻做出決定。
梁奇原拍著桌子大叫,“你知不知道這是多好的機(jī)會,梁藥有了這筆資金就能活過來,否則只能破產(chǎn)!有錢不要,你是傻子??!”
無論他怎么說,坐在董事長座椅上的田莫宇就是一句話,“這錢只能算借,不能入股!”
梁定天冷沉著臉,傻子才會把好不容易籌來的錢借給他!梁家現(xiàn)在沒有財力回梁氏股份,起碼要把已經(jīng)掛上st的梁藥拿回來!
梁奇原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了,一揮手把桌子上的一摞文件掃飛,紙片撒的到處都是,“我告訴你田莫宇,別惹急了我,惹急了,我什么都干的出來。蔣素心毀了,田連升完了,憑你一個人就撐起連心?哼,你以為舒語默那個小賤人會真的幫你?她想的是怎么吞掉你們!傻子,被人玩兒了都不知道!”
敢罵語默!田莫宇抬手就把茶杯甩到梁奇原臉上,“你找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