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次被救醒的梁定天,睜開眼第一件事,還是公司的事情,“奇原回來沒有?”
梁奇夏立刻回答,“在路上,兩個小時后到?!?/p>
梁定天讓梁言鼎搖起病床,“立刻通知奇原,回來后不用來醫(yī)院,直接去尚家,爭取尚家的支持?!?/p>
尚艾琳就在隔壁病房躺了一天一夜,尚家連個人都沒來,這絕情的態(tài)度讓梁定天心里沒底。他們不來,梁家只能主動登門了。
“奇夏,你去唐氏,爭取他們的支持,如果可能以換股的方式,把他們手中的梁氏股票換回來。”梁定天又吩咐梁奇夏。要想掌握一個公司,必須控制50以上的股權(quán),少了梁信山手里的5,現(xiàn)在他和梁言鼎只掌握著44的股權(quán),這讓他極其不安,必須再購進7的股權(quán),把公司牢牢握在手里。
梁奇夏低下頭,“爺爺,已經(jīng)晚了,我姐剛跟唐亞聯(lián)系過,他散會后不久,就把手中的股票轉(zhuǎn)給舒語默了?!?/p>
梁定天的心臟猛地一停,“舒語默怎么可能跟唐氏有聯(lián)系?!唐亞不是跟田莫宇關(guān)系很好,站在田家這邊的么?”
梁奇夏不敢說話。唐亞是跟田莫宇關(guān)系很好,但田莫宇站哪邊,梁奇夏都不敢說。這一筆,他覺得自己失算了,不是把舒語默拉進田家,而是給舒語默在田家安了個內(nèi)線!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表弟!
梁定天喘著氣,“王良忠那邊傳回什么消息?”
梁言鼎立刻說,“公關(guān)部總算把外邊散布的不利消息化解了,公司員工工作秩序正常,客戶”
梁定天眼睛一瞪,“我在問你什么?”
梁言鼎立刻止住了,慌了,“爸,我不想跟您說,是怕您生氣,公司的大多數(shù)股東持觀望態(tài)度。本來該站在咱們這邊的卻都一聲不吭,王良忠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。爸,咱們該怎么辦?”
梁言鼎平時看著思慮審慎,老成持重,但一遇事就瞻前顧后拿不定主意,梁定天早就把二兒子看得透透的,連生氣的力氣也沒有,“你哥那邊呢,有什么消息?”
都忙成這樣了,誰還顧得上去守所里的罪魁禍首梁信山,梁言鼎簡單說,“律師去過了,說除非我哥能夠得到舒語默的諒解,再加上認錯態(tài)度良好,也許能把刑期減到兩年以內(nèi)?!?/p>
梁定天眼睛一閉,舒語默的諒解,怎么可能,“備車,我要去看守所!”
此時的舒語默,已經(jīng)坐在飛機上,低頭俯視狂野的非洲大草原。
“小姐,你看前邊那塊黑焦的地方,那里原本是一個本地很出名的恐怖組織的老巢,前不久被人連窩端了,一夜之間夷為平地,據(jù)說是咱們的軍隊干的,就十幾個人干掉對方上百人!”一向少言寡語,開著飛機的邊暗,忽然激動的看著前方,給舒語默做介紹。語氣中是滿滿的驕傲,屬于民族的驕傲。只有出國在外,才知道有一個強大的祖國,有一支強大的軍隊,能給人多少底氣。
舒語默盯著那一片狼藉,“飛低點,慢一些?!?/p>
腳下,燒焦的土地,被炮火打出的坑坑洼洼,斷壁殘垣,處在四周的蒼茫草原中,觸目驚心。這是激烈戰(zhàn)斗留下的痕跡,是羅燿戰(zhàn)斗過的地方,她可以想象得到那一夜的戰(zhàn)火有多激烈。
十幾個人對上百人!這就是羅燿忽然無法聯(lián)系,經(jīng)常去出的“任務(wù)”么,原來比她想的還要危險,還要,重要。
舒語默閉上眼睛。
穿過草原,進入大漠黃沙,滿目寂寥,飛機停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