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包里找了好一會兒,卻一無所獲。
怎么會,房卡不見了。
聆泠茫然地看著房門,邁出的腳僵在原地。
她明明放回去了,為什么會找不到。
衣服換不換都是次要,可那個房間里,還放著她今天開會要用的資料。
—
“您的房卡掉了是嗎?”
“是的,麻煩您再給我一張,這是我的身份證?!瘪鲢鰧⒖ㄆf給前臺,腰上圍了件外套。
前臺小姐身后的掛鐘指針已經(jīng)移向“2”,她有些焦急,輕聲催促,“麻煩您快一點,我趕時間?!?/p>
“好的,請稍等。”
前臺在電腦上查了會兒,“不好意思,這邊查到您已經(jīng)退房了?!?/p>
“什么?”
“6301,聆泠女士,我這邊查到的是您已經(jīng)退房了?!鼻芭_抱歉地看向她,對整件事做出解釋,“是今天早上退的。難道不是您親自來的嗎?”
“不是……沒有。”聆泠有些失神,腦中亂糟糟,“那可以再幫我開一下嗎?我有很重要的東西掉在里面了?;蛘吣銈兇驋叻块g了嗎?有沒有撿到什么東西?”
“抱歉,也沒有呢。而且這間房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被訂下了,也沒法給您開門了。”
“誰?”雖然這樣問好像很失禮,聆泠還是開口,“誰訂了?”
“這個嘛……”前臺小姐有些為難。
可看她的神情,聆泠已經(jīng)知道了。
湛、津。
—
放在身旁的手機突然亮了,是銀行發(fā)來的還款提醒,聆泠漠然伸手把它按滅,重新抱膝坐在地上。
她沒開燈,就這樣對著落地窗。窗外是霓虹閃爍的街景,她能擁抱的卻只是一室的寂靜。
直到門鎖終于響動,她低頭將下巴墊在手上。
耳邊聽得男人開門的動靜,燈被打開,屋內(nèi)倏然明亮。
湛津沒走過來,背對著脫西裝,高大的身形一覽無余映在落地窗上,仰頭解領(lǐng)帶,姿態(tài)隨意。
“怎么不開燈?”
“夢到你了?!?/p>
他頓住,解扣的手停在半空。
“我夢到你了,午睡的時候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