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忠和也料到了瑞王殿下會這么說,他會心一笑,低頭恭敬道:“哎,咱家這就去辦?!?/p>
交接完情報,兩人仿佛什么都沒發(fā)生一樣,離開了兵部。
趙忠和回到皇宮復(fù)命,而秦瑞軒坐上了自家的馬車,往王府的方向駛?cè)ァ?/p>
馬車一路疾行,秦瑞軒坐在車?yán)铮伎贾磥淼某雎贰?/p>
太子受到重傷,經(jīng)過太醫(yī)的救治保住了性命,此事牽扯甚多,皇帝不僅要找禁軍的麻煩,還要找兵部的麻煩。
所以徹查貪污案的差事暫時不會再落到自己的頭上了。
于是趁著這幾日告病休沐,他還得好好計劃一下,接下來的棋子應(yīng)該怎么走,才能避免皇帝的刁難,暗中鞏固自己的勢力。
秦瑞軒捂住隱隱作痛的傷口,靠在了身后的軟墊上。
馬車從青磚上駛過,發(fā)出了“嘚嘚”的聲響。
他忍不住嘆了一口氣,心里不由自主地難過起來。
父父子子,君君臣臣。
秦瑞軒從小在皇帝身邊長大,凡事都能做到最好,是眾人眼中儲君的不二人選。
誰曾想,隨著他的年紀(jì)漸長,皇帝竟然開始心有不甘了。
天子在心里伎忌瑞王的年輕和優(yōu)秀,然而在表面上卻要顧及太后和賢妃身后的家族,不能直接處理掉這個對皇位有威脅的兒子。
久而久之,皇帝的性格開始扭曲起來。
他根本不在乎誰才能管好這個國家,他只在乎誰才能頂?shù)羧鹜醯奈恢?,好讓自己的皇位不受威脅。
想到這里,秦瑞軒的眼里閃過一絲兇狠。
父皇,既然你對我無情,那就休怪我無義了。
皇位,他勢在必得。
———
回到王府,秦瑞軒剛剛走下馬車,管事就立刻迎了上來。
老管事笑得勉強:“王爺回來了。”
“您的傷勢都處理好了嗎?要不要老奴再去請幾位大夫來,給您重新包扎一下?”
秦瑞軒看了他一眼,道:“有什么事就直說吧,平日里你不是這么嘮叨的性子?!?/p>
“本王在兵部的時候,府里出了什么事?”
他問得直接,管事也知道自家王爺不喜歡磨磨唧唧的人,于是猶豫片刻,只能硬著頭皮道:“確實出事了?!?/p>
“王妃……王妃她小產(chǎn)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