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?wù)呗錅I見者傷心。
綠桃緊緊握住自家王妃的手,哽咽道:“王妃,小姐,您不能這么想,您要振作起來?!?/p>
“無論她蘇青青再怎么受寵,她終究是妾??!您才是陛下金口玉言欽定的瑞王正妃,是八抬大轎風(fēng)風(fēng)光光嫁入王府的妻?!?/p>
綠桃直起身子,向前膝行半步,把手搭在盧意的膝蓋上,懇切道:“您不能自殺自滅,現(xiàn)在最要緊的事,就是盡快懷上小世子,坐穩(wěn)王妃的位置?!?/p>
“您聽奴婢的話,把那沈昭華先放在一邊,不要讓她侍寢?!?/p>
“等您有孕以后,再讓她和蘇氏去爭寵,咱們只需坐收漁翁之利,論她們?nèi)绾嗡浩颇?,也波及不到您的身邊?!?/p>
她說得很有幾分道理,盧意順著她的話逐漸冷靜下來,拿起帕子拭淚,慢慢平復(fù)了呼吸。
綠桃緊緊盯著自家王妃,生怕她再有什么放不下的想法,又勸道:“奴婢再說一句不好聽的話,情愛有什么用?”
“您身上穿的衣裳、頭上戴的首飾,都是從豫州帶過來的陪嫁,您沒花過瑞王府一分銀錢,又何必如此低聲下氣、委曲求全呢?”
盧意沉默了很久。
直到綠桃再次露出焦慮的神情,她才低聲道:“我曉得了。綠桃,難為你這樣費(fèi)盡心思安慰我,是我的錯(cuò),讓你擔(dān)憂了?!?/p>
綠桃見自家王妃終于想通了,這才松了一口氣,安撫道:“您年紀(jì)尚輕,一時(shí)想不開也是正常的?!?/p>
“奴婢自小與您一起長大,生是您的人,死是您的鬼,沒有什么擔(dān)憂不擔(dān)憂,這都是奴婢應(yīng)該做的?!?/p>
盧意俯下身子,摟住綠桃的肩膀,把臉埋進(jìn)她的頸窩處,流下一滴清淚。
這是她唯一的親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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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邊,蘇青青正在寫信。
寫完以后,她把紙上的墨水吹干,裝進(jìn)信封,再用火漆封緘。
“小蘭?”
聽到自家主子的呼喚,小蘭掀開門簾走了進(jìn)來:“奴婢在。”
蘇青青道:“陪我去一趟管事那兒,把這封信寄出去吧?!?/p>
自從上次側(cè)妃以此事為借口,在王爺面前誣告她以后,蘇青青就再也沒有讓自己人出府送信了。
這玩意兒還是得放到管事的手里,過個(gè)明路更放心。
主仆二人沿著長廊往外院的方向走去。
蘇青青正在低頭思考著什么,沒有注意看路,于是在轉(zhuǎn)過一處拐角時(shí),她差點(diǎn)和對面的來人撞個(gè)正著。
“?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