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它們也很好聽,你為何單單只選了瑜,一點也不考慮其他三個字呢?”
蘇青青伸出手,指向落選的那幾個,耐心解釋道:“陛下,您忘啦,順王殿下的母妃名喚善妃,用的就是‘善’這個封號呀?!?/p>
“而且‘瓊’雖然寓意很好,但是聽起來不太好,瓊——窮,妾身跟在陛下身邊,只會享有數(shù)不盡的榮華富貴,怎么能以窮字當頭呢?”
她以后可是要當京城大老板的人,可千萬不能選“瓊”這個字,平日里一定要注意避讖,自己的生意才能越做越好。
秦瑞軒連連應(yīng)聲道:“是這個道理,你說得沒錯,倒是朕疏忽了。那么最后這個‘玫’字呢?”
蘇青青一本正經(jīng)道:“妾身不喜歡這個字,長得不好看,僅此而已?!?/p>
秦瑞軒:……?這是什么理由?
見到自家陛下茫然的神情,蘇青青忍不住笑出了聲,用帕子捂住嘴角,才回答道:“這個只是妾身的迷信之舉,陛下不必在意?!?/p>
“玫字多用于形容玫瑰花,而少用于形容玉石。然而這花每年只會開一次,四月生,六月亡,生命太過短暫,妾身覺得不好。”
說到這里,她伸出手摟住秦瑞軒的腰,輕聲道:“妾身有幸能相伴陛下左右,看著您從王爺成為天子,只希望二人能夠相伴得更久遠一些,不想如同玫瑰一樣,還沒開花就凋零了?!?/p>
愿爾如同梁上燕,歲歲常相見。
這話說得格外煽情,惹得秦瑞軒抿住了嘴唇,想起之前的生辰宴上,蘇青青呈上過一首彈唱曲。
這么久以來,她對自己的感情始終沒變,從不會恃寵生嬌,欺凌其他妾室也沒有變得隨波逐流,泯然與眾人之中。
她始終是她,是蘇青青,是他秦瑞軒這輩子最愛的女人。
想到這兒,這位新上任的帝王終于露出了幾分脆弱和無助,把面前的女子緊緊抱在懷里,低聲道:“謝謝你?!?/p>
雖然很多大臣都支持自己成為儲君、成為天子,然而等到自己真的走上了這條不歸路,他們卻又立刻改變了說辭,認為自己不忠不孝,不能擔起一國之君的重任。
只有蘇青青,從頭到尾都站在他的身后,支持自己做出的每一個決定,從始至終陪伴在身側(cè),從不后悔。
秦瑞軒把頭埋在她的頸窩處,用力眨了眨眼睛,努力地把眼淚忍了回去。
蘇青青輕拍著自家陛下的背,什么也沒說,兩人安靜相擁,享受著這難得的清閑時光。
外面?zhèn)鱽砟_步聲,小蘭敲門喚道:“主子,行李已經(jīng)收拾好了,奴婢來給您梳頭發(fā),咱們半個時辰以后就能出發(fā)?!?/p>
“好,你進來吧。”
蘇青青伸出手,摸了摸秦瑞軒的頭發(fā),溫柔地哄道:“陛下,若是您不想見小蘭,就在側(cè)房這兒休息片刻吧。待會兒到了進宮的時候,妾身再進來叫你?!?/p>
秦瑞軒吸了吸鼻子,悶聲道:“好,那你快去快回,朕在書房等你?!?/p>
蘇青青把人扶到桌子旁坐好,才回到了臥房,坐在梳妝臺前面,等待小蘭在自己的頭上搗鼓。
小蘭輕聲道:“奴婢簡單給您挽個彎月髻,少戴些首飾,免得在馬車上靠著不舒服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