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奶奶。”岑曜明不開心。
“曜明,回來?!倍旁履锟吹竭@一幕,她心疼自己的兒子,“不是跟你說過了嗎?那兩個孩子跟你不是一個媽生的,你過去干嘛?別人都擔(dān)心你要弄死那兩個孩子呢?!?/p>
“月娘,你說的是什么話?”岑嬸嬸皺眉,“有你這么教導(dǎo)孩子的嗎?”
“他們本來就不是從我肚皮里出來的?!倍旁履锏?,“我讓他們留在家里,沒有讓你們對他們那么好。你以前多么疼曜明的,現(xiàn)在曜明就是看看他的弟弟妹妹,你都不讓,那他們還是他的弟弟妹妹嗎?”
杜月娘心里有氣,明明是岑彥陽對不起自己,這些人卻還要這么防備自己。杜月娘再恨都沒有用,岑彥陽跟她道歉了,還立了遺囑,岑彥陽現(xiàn)在回家的次數(shù)比較多,不像是之前還總是住在外頭。
“孩子還小……”
“他們是小三生的孩子!”杜月娘強調(diào)這一點,“小三生的。”
“杜月娘,之前不是已經(jīng)說好了,不去說這些事情的嗎?”岑嬸嬸道。
“那兩個孩子在這邊,就得說。”杜月娘道,“他們是岑彥陽的孩子,不是我的孩子。是你們的親孫子孫女,跟我沒有一毛錢的關(guān)系?!?/p>
杜月娘無法做得溫柔體貼,她沒有在家里亂砸東西,那已經(jīng)是她最大的忍讓。
即便杜母讓杜月娘溫柔一點,杜月娘也做不到。杜家人沒有在城里,他們不知道杜月娘的那些舉動,而杜月娘只覺得岑家欠杜家的,岑家那些人還會站在她這邊。
大過年的,除夕那天晚上,龍鳳胎住進醫(yī)院。好像是窗戶沒有關(guān)好還是怎么的,孩子著涼了。
杜月娘有說了一句要開窗,不要悶著。
反正就是出了一點事情,岑嬸嬸把孩子生病怪到杜月娘的身上,他們在那邊吵起來。
杜月娘一氣之下,她跑到了岑家大房那邊。
“……”岑大伯母只覺得這是無妄之災(zāi)。
岑大伯母看著杜月娘在那邊哭哭啼啼的,她就覺得頭疼。
“家里那么悶,我就說開一下窗戶,開一個細(xì)縫就可以了,我哪里知道那兩個孩子會生???”
“我又不管那兩個孩子的,他們自己沒有帶好孩子,來怪我咯。”
“你們不讓那兩個孩子進門,還是我同意的,他們怎么能這個樣子?!?/p>
……
自打上一次岑家整個家族站在杜月娘這邊之后,杜月娘就跟打開了什么開關(guān)一樣。杜月娘想到了岑家大房的人,她不敢去岑家二房,只敢過來大房,她在岑大伯母面前訴苦。
岑大伯母為難,杜月娘的脾氣不好,他們都是知道的。而杜月娘又改不了她的脾氣,有時候不是她的錯,別人都會覺得是她的問題。
杜月娘這個人又不喜歡好好解釋,就喜歡歇斯底里地鬧。這讓岑大伯母怎么幫襯杜月娘,她能幫杜月娘解釋到多少回。
“你先在這邊住兩天?!贬蟛傅溃靶『⒆与y免會生病的,等孩子病好了,他們也就想明白了?!?/p>
“他們想不明白的,他們就覺得是我的問題?!倍旁履锏溃笆轻瘡╆柋持胰フ覄e的女人,是他跟別的女人生下了孩子。”
“對,是他的問題。”岑大伯母道,“在這一件事上,委屈你了。”
“我婆婆她是不是可憐那兩個孩子,是不是想要給那兩個孩子更多的東西?!倍旁履锏?,“她眼里只有那兩個孩子,曜明想要看看孩子,她都不允許,還要拍打曜明的手。小三的孩子,就這么值得被他們捧著嗎?還是說因為那兩個孩子是龍鳳胎,所以他們就必須被供著嗎?”
杜月娘越說越生氣,她感覺自己的兒子被那對龍鳳胎給壓下去了。
曾經(jīng),杜月娘以為自己生了兒子,那么她在這個家的地位就穩(wěn)固了,沒有人敢嘲笑她沒有生兒子。杜月娘都還嘲笑徐曉曉沒有生兒子,就生了女兒,還想著岑清澤以后會不會想要兒子,岑清澤會不會背叛徐曉曉。杜月娘沒有想到岑清澤還沒有背叛徐曉曉,岑彥陽就已經(jīng)背叛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