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馮主任,您來得正好?!毙鞎詴缘?,“我要跟我哥……跟他分家,徹底分家!”
自古以來,哥哥妹妹沒有分家的說法,畢竟徐曉曉又沒有招贅。徐曉曉不想徐宗輝后面還有話說,大家這個時候就把東西算清楚,直接分好東西,誰都別去為難誰。
“家里的那些東西,爸媽留下來的東西,都給他?!毙鞎詴缘?,“反正到了他手里的東西,他不可能吐出來給我。我就帶走我的衣服,還有我用過的臉盆這些,其他的東西,我不帶?!?/p>
“你這是分家嗎?這不是被趕出家門嗎?”馮大媽可不怕徐宗輝不高興,她在街道辦辦事,還是主任,本身就時常管理街道居民家的那些事情。
馮大媽見過別人兄弟為了財產(chǎn)爭得面紅耳赤的,很少見到當(dāng)哥哥的對當(dāng)妹妹的那么狠。
“是她自己要搬出去。”徐宗輝道。
“你不是說讓我滾出去嗎?現(xiàn)在,不敢承認(rèn)?”徐曉曉道。
“那是有前提條件的?!毙熳谳x道。
“不用辯解了。”徐曉曉道,“我成全你,以后,你這個徐家是徐家,我這個徐家也是徐家,我們是兩個不相干的徐家。”
徐宗輝看看馮大媽,他不想繼續(xù)丟臉,“行,你今天要是搬出去,你以后就不要認(rèn)我這個哥,我就當(dāng)沒有你這個妹妹?!?/p>
“那可真是太好了!”徐曉曉道。
徐宗輝冷著一張臉,這個妹妹太不給他面子了。明明只要妹妹低頭說一聲對不起,自己就讓她留下來。話都說到這個地步,妹妹不低頭,自己這個大男人就更不可能低頭。
“你嫂子才過世沒有多久。”秦母知道徐宗輝拉不下臉來,街道辦的馮主任還在這邊,秦母故意道,“曉曉啊,你哥實在是傷心難過,他……”
“我去收拾東西?!毙鞎詴缘?,“正好,前一陣從學(xué)校搬出來的時候,那些東西沒有都拿出來。稍微整理一下,就可以了?!?/p>
“來,我?guī)湍??!瘪T大媽道,她又想到了一點,提醒,“這分家是不是還得字據(jù)?”
“哪里有兄妹分家寫字據(jù)的……”秦母道。
“寫!”徐曉曉道,“得寫,不寫的話,我以后來找我哥要嫁妝,爸媽的錢財都在他那邊!”
“那你結(jié)婚對象不是還得給彩禮嗎?”秦母道。
“彩禮是我的,嫁妝也是我的?!毙鞎詴缘?,“你們要想賣掉我要彩禮,那就鬧啊,我不好過,你們也別想好過。”
秦母只覺得徐曉曉是一個非常陰險的人,難怪自己的女兒活著的時候那么討厭徐曉曉。
“行,立字據(jù)?!毙熳谳x的臉火辣辣的疼,早點弄完這些事情,馮主任早點走,他一個大男人真不想跟徐曉曉掰扯這些事情。
徐宗輝跟秦母的想法一致,他想原配妻子說的話十分對,徐曉曉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,她根本就不知道為家里人著想。這樣的妹妹要來何用,倒不如早點讓妹妹滾蛋。
原配妻子沒了,徐宗輝正是困難的時候,他妹妹還在這個時候要走,絕對是他妹妹的問題。
徐宗輝也不想想徐曉曉這幾天幫著跑上跑下的,秦菲住院的醫(yī)療費還是徐曉曉付的,還有徐宗輝小兒子吃的奶粉也是徐曉曉買的。
“你老婆的住院費,我也不跟你要了?!毙鞎詴缘?,“是我活該,明知道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,還給你們墊醫(yī)藥費。就當(dāng)爸媽去世之后,頂了我用的家里的那些錢。你們說你們不欠我的,那我更不欠你們的。當(dāng)然,這些都得寫在字據(jù)里,清清楚楚的列下來!”
徐宗輝臉色陰沉,自己只是手頭有些緊,加上當(dāng)時事發(fā)突然,他正傷心難過,這才沒有去交住院費。
而徐曉曉沒計較其他的,那是因為周圍的大環(huán)境都是兒子繼承那些東西,加上父母早就死了,徐曉曉沒有把稿費拿回來,別人會覺得之前是徐宗輝賺錢。
這個可悲的社會??!
徐曉曉只想快刀斬亂麻,別扯了,再扯下去,她也占不到便宜。別指望徐宗輝會吐錢,不可能的!
人家能說徐宗輝剛剛沒了妻子,還有四個孩子,可憐著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