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關(guān)上門后,顧昀赫并沒有離開,他站在樓道那扇窗戶前,剛被掐滅的煙頭還歪歪扭扭的躺在窗臺,而灰燼已被吹散。
它抬頭看向夜空,此時春意正濃,月影下的海棠花開得明媚動人,晚風(fēng)一攬身姿搖曳。
拿出手機點開微信,輸入那個他再熟悉不過的電話號碼,發(fā)送好友請求,幾乎同一時間對方就通過了。
顧昀赫彎了下嘴角,此時此刻他的心情還不錯,給虞晚棠發(fā)了一句“晚安”。
……樓下的虞淮止等得已經(jīng)有點急了,滿地的煙頭仿佛在訴說著抽煙者的煩躁。
拿著手機反復(fù)查看,直到顧昀赫下來了,神色平靜,才微微松了口氣。
“怎么樣,她情緒還好吧?”虞淮止上前詢問。
“嗯……應(yīng)該是好了。
”顧昀赫拉開駕駛位的車門,“怎么說?喝點?”“走吧,正好蔣程他們在flower
lost攢了個局,群里喊我們?nèi)ツ亍?/p>
”虞淮止將手機群里的頁面遞給顧昀赫看。
flower
lost是蔣程開的清吧,西式古典的裝修,小有情調(diào),這里沒有吵鬧的聲音,挺適合安靜喝酒。
推門而入的瞬間,佛手柑和威士忌的醇香便纏繞上來,昏暗的空間如暮色般曖昧不清。
他們來的時候都會提前留好二樓最好的卡座,一面半弧形的深色玻璃幕墻,隔出一方私密空間。
玻璃經(jīng)過特殊處理,能清晰俯瞰整個一樓——舞臺上的駐唱歌手、技藝精湛的調(diào)酒師、吧臺邊獨飲的客人、角落里低聲交談的男女——但樓下的人抬頭時,只能看到一片朦朧的暗影,仿佛那里空無一人。
“你倆咋一起來了?赫哥稀客啊。
”“我倆正好一起,給他抓來了。
”這倆人一來,大家都紛紛把最靠里的位置給他們讓出來了。
“遲到的先自罰三杯!”蔣程帶頭起哄,難得在這這種局看到顧昀赫,肯定要整他一頓。
虞淮止已經(jīng)習(xí)慣了跟他們這樣鬧,二話不說就連喝了三杯加了冰的威士忌。
顧昀赫前幾年都是在國外比較多,不太參加這種局,看在都是發(fā)小的面子上,也跟著干了三杯,然后就再也沒碰過酒杯。
后來大家提議打牌,顧昀赫跟虞淮止心里都藏了事,索性找借口到露臺上透透氣。
“你跟我妹怎么說的?你倆真要結(jié)婚?”這個問題虞淮止已經(jīng)憋一晚上了。
“我說我會娶她,但是不知道她愿不愿意。
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