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引起更多人的圍觀,虞晚棠再次壓低鴨舌帽,確認能遮住她的臉后,邁步往銀色阿斯頓馬丁走去,拉開車門往里坐。
“趕緊開車!丟死人了!”虞晚棠催促著,恨不得幫他踩油門。
“轟”一聲銀色兇獸般的阿斯頓馬丁極速駛入道路。
“虞淮止!你到底搞什么鬼!又想上熱搜了是嗎!”虞晚棠咬牙切齒地說。
起飛前明明叮囑過他,不許開他的騷包跑車來接她,跑車底盤低上車的姿勢難看不說,發(fā)動機的轟鳴聲在她看來也很吵,又張揚又煩人,跟虞淮止一樣!虞淮止挑眉,漫不經心的說:“銀色還不夠低調?還是你想讓老顧的邁巴赫來接你?可惜了,他人還在國外,只能勉強讓你坐一下我的新老婆了。
”這可是他上周剛調試好的新車,虞晚棠還是除了他以外第一個坐的,況且在他虞淮止的車庫里,就沒有低調的車。
虞晚棠白了他一眼:“我不管,你遲到了20分鐘,說好一分鐘一個包的,你現在欠我20個稀有皮,支持折現!”她對買包其實沒有很熱衷,只是喜歡坑虞淮止的錢而已。
虞淮止無言以對,真不知道爸媽給他生的是個妹妹還是專門討他債的。
他忽然想到些什么,開口打探:“我聽說了,老顧要把他名下51的股份給你,你現在身價可是比我都高了,還管我要錢?”“我沒簽字。
”虞晚棠注視著前方快速掠過的城市森林,想到在床頭柜里和結婚協議放在一起的股權轉讓書,有些出神。
虞淮止:“?”“我和他又不是真結婚,要他股份干嘛…指不定什么時候還得還他呢。
”她小聲低喃。
虞淮止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有節(jié)奏地敲點著,對啊,他們不是真結婚,是為了應付家里的協議結婚。
但是做戲,真的需要做到把股份拱手相讓的程度嗎?大家都是男人,他太了解男人的心理了,也就自己這個妹妹像個縮頭烏龜一樣,拎不清也不敢看清。
虞淮止沒有點破,小情侶的事就讓他們自己磨去吧,沒準還有機會再給老顧點撥兩招。
提到顧昀赫,虞晚棠突然想起他們好像從昨天開始就沒有聯系了。
正想著要不要給他發(fā)個消息,可是該說點什么呢?跟他說劇組的事情?可是她這幾天不在劇組,沒什么好說的。
跟他說回a市了?若是他問起回為什么回來,她又該如何回答呢?敲敲打打好幾遍,又刪掉,好像發(fā)什么都不對,索性作罷,退出微信按熄了屏幕。
她意識到,即使身處異地,兩人之間掌握著主動權的還是他。
不僅在她軟在他身上時“威脅”她一定要每天聯系,還時不時說一些容易讓她誤會的話。
兩個人有時差又都很忙,經常都是隔了幾個小時才回復,對方也不急不躁,想到什么就發(fā)什么,種種行為和他一貫的高冷模樣實在太不符了。
慢慢的,她居然生出了一種他們在談戀愛的錯覺?她心中警鈴大作,怕自己像是被溫水煮的青蛙,驚醒之時才發(fā)現早已深陷泥潭,無法自拔。
后來,她把這種感覺歸為短期頻繁聊天下產生的多巴胺導致的曖昧錯覺,自己為顧昀赫的行為找了一個生硬又撇腳的借口。
-虞晚棠不知道的是,此時她心里偷偷想著的人,也剛剛落地a市機場。
為了趕著這兩天回國,顧昀赫已經連續(xù)工作了近二十個小時,研究所的問題比他想象的還要復雜,好不容易在飛機上勉強瞇了一覺,醒來又開始處理工作文件。
顧昀赫這趟也是自己回來的,將楊秘書留在了y國坐鎮(zhèn),有事情隨時匯報。
林樹在國內,此時已經駕駛著黑色邁巴赫停在了國際航班抵達出口處。
他坐在邁巴赫的后排,捏了下酸脹的額間,眉頭微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