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嘉麗確認自己沒聽錯之后,又尷尬地看了看楚星虹那張尚未消腫的臉。
袁紳察覺到凝固的氣氛,干笑了兩聲打破沉默。
“不過她也有一些個人訴求,說要和你一對一單獨協(xié)商。
也許你們之間有什么誤會,或者有什么……嗯,你們畢竟是同學,還是需要好好談一談。
”這時薛城站起來,目光轉(zhuǎn)向楚星虹。
“楚同學,我的女兒薛嘉麗因為無知和貪玩,對你的身體和心靈造成了巨大傷害,作為父親,沒有盡到管教的義務(wù),我也有責任。
在這里,我代她向你道歉。
”說罷,薛城竟然朝著楚星虹彎下腰來。
這一鞠躬,嚇得薛嘉麗立刻從座位上彈跳起來,連忙攔住他。
“爸!對不起,是我錯了!你別道歉,是我的錯!”“跟我說對不起有什么用?”薛城揚手,掌心落在薛嘉麗的臉上,化成了一記響亮的耳光。
他以前從來沒舍得動手打女兒,這次是真的恨鐵不成鋼,氣得手都在發(fā)抖。
“叔叔!別這樣!”楚星虹也嚇了一跳,連忙喝止。
她沒想到,薛城會當著她的面打女兒。
“楚同學,只要你愿意配合,有什么要求你盡管提,無論是醫(yī)藥費還是精神損失費,我們一定悉數(shù)賠償,好嗎?”“叔叔,讓我和薛嘉麗單獨談?wù)劙伞?/p>
”楚星虹只想快點逃離眼前的苦情戲碼,明明她才是受害者,現(xiàn)在卻搞得好像是她的錯一樣。
聽到這句話,薛城和袁紳互相眼神示意,立刻起身給她們騰出單獨的空間。
現(xiàn)在,只剩下楚星虹和薛嘉麗兩個人了。
他們一走,薛嘉麗立刻用雙手撐著桌子,湊上前去,眼底滿是不甘。
“現(xiàn)在沒人了,別裝了!楚星虹,說到底是我小瞧了你?。⊥蹬囊曨l放到網(wǎng)上?誰教你的?”“這重要嗎?”楚星虹冷笑道。
“你是不是應(yīng)該弄清楚狀況,現(xiàn)在是你要求我?guī)湍?,說話是不是應(yīng)該放尊重些?”這句話像盆冷水澆醒了薛嘉麗,她很快反應(yīng)過來,現(xiàn)在最重要的就是解決問題。
“可是我之前那樣對你……你真的……愿意幫我?”她咬著嘴唇,聲音突然低了下來,內(nèi)心還是有些不敢相信。
這不提還好,一提到之前的事情,楚星虹就難壓xiong口的怒氣。
“我當然不愿意,你根本不懂這段時間給我?guī)淼膫τ卸啻蟆?/p>
你知道被按在馬桶里是什么感覺嗎?知道被全班孤立有多痛苦嗎?薛嘉麗,你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,真的沒有一絲愧疚感嗎?”“我當時沒想那么多,只是覺得無聊……”薛嘉麗的語氣依然有些不痛不癢。
“無聊?因為無聊就可以去欺負別人嗎?你含著金湯匙出生,從小享受錦衣玉食長大,卻活得這么無聊?薛嘉麗,我覺得你很可笑。
”楚星虹想起了過去,在每個學期開學前,她都要為學費和生活費發(fā)愁很久,光是能順利讀完書,都讓她心滿意足了。
可是薛嘉麗卻覺得這樣的生活很無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