盡數(shù)變成深邃的黑壓在眼瞳里。
像是嘆息,顧弄潮道:“對不起,在還沒分清你是不是你之前,
我不能”
“我當(dāng)然是我啊?!毖造V不解得眨了眨眼,
心想都已經(jīng)這樣了,再問顧弄潮那些事,
應(yīng)該不會再避而不答了吧,
便趁此時機試探道,
“柔然的巫師聯(lián)絡(luò)我了,他說你替我轉(zhuǎn)移走白華,是想要有別的目的?!?/p>
“而且你自己之前也說,轉(zhuǎn)走白華并不單是為了我,所以,皇叔,你到底有什么瞞著我?”
顧弄潮夾著一根魚骨放到一旁,眼瞼低垂,漠然的表情一絲破綻也沒,讓言霽又生氣又委屈。
“我都如此自降身段了,你還要”
話還沒說完,就被顧弄潮親了下唇,分開后,顧弄潮摩挲著他泛著水色的唇,眸光轉(zhuǎn)暗:“在這里的時候,不要提那些事,好嗎?”
眸子里的暗光如隱在暗處蓄勢待發(fā)的野獸,一番權(quán)衡下,言霽只得放棄了。
當(dāng)晚睡覺,再沒有楚河漢界,言霽自然地縮進顧弄潮懷里,嗅著淡淡的藥香,就像具有催眠的效果,很快就心事重重地睡著了。
有次顧弄潮說他后肩處有個印記未消的牙印,言霽并不清楚,只說是顧弄潮認錯了,應(yīng)該是他在圍場躲藏時不小心掛到的,可顧弄潮并不依,那次十分過分,逼得言霽氣惱的罵他,可顧弄潮好像有病,越罵,他越起勁。
在這里的日子兩人越發(fā)黏糊,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,肌膚相觸就會擦起火花,最后的結(jié)果總會是言霽被親得昏昏然,回神時就已經(jīng)衣衫不整。
或許是因為方圓百里都寥無人煙,言霽也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欲望,情至深處時,聽到言霽控制不住的聲音,顧弄潮都會失控,將言霽好一陣□□,再在言霽神識空白時,誘哄著他一再對自己放低底線。
每次醒神后,言霽都十分后悔,他居然在顧弄潮面前作出那番姿態(tài)
一日清晨,言霽比往常起得早了些,披衣下床,從門口看到顧弄潮正站在外面,欣長身姿被陽光拉成一道同樣端美的影子,言霽剛想出聲叫他,就見顧弄潮側(cè)了下身,露出抓在手里的鴿子。
顧弄潮也看到了言霽,一樣?xùn)|西從鴿子的腳爪悄無聲息藏至手心,顧弄潮擰著撲騰的胖鴿朝言霽彎起眼,笑容美好,說道:“今日燉鴿子給你吃。”
最近總是有很多鴿子,顧弄潮是個抓鴿子的好手。
言霽收回視線,他看到顧弄潮往袖子里藏東西,但并沒去探究,而是像什么也沒發(fā)生一樣,對顧弄潮回之一笑,應(yīng)了聲“好”。
在這里的日子總會有破滅的一天。
存儲的食物吃完后,也再沒了新的鴿子飛來。顧弄潮便帶著言霽騎馬去林子深處打獵。弓箭都是顧弄潮用屋內(nèi)僅有的材料自己做的,算不上多好,但依舊次次例無虛發(fā),一趟就收獲了不少野味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