論懟人,言霽從沒輸過誰,皇帝的氣勢拿捏地死死的,只不過處在這樣的環(huán)境下,多少有點滑稽,大胡子懶得再跟他貧,讓他快點弄好后出來。
回去后,言霽又被關(guān)在了屋子里。
夜晚降臨,正是所有人最松懈的時候,這群亡命徒聚在一起大吃大喝,整個客棧都被他們包了下來,甚至還點了幾個廉價的美女跳舞唱曲。
想必這趟傭金的費用必然不菲。
突然一道尖叫聲劃破夜空,緊接著更為混亂嘈雜的怒罵響起,言霽端坐在桌前擺弄一盆綠蘿,對外面發(fā)生的一切仿佛渾然不知。
直到房門被人猛地撞開,大胡子指著他的鼻子怒聲罵道:“天殺的,是不是你在食物里下的毒,趕緊把解藥交出來!”
那人搖搖晃晃地朝言霽走去,在手指即將抓到言霽的手時,重重倒在了地上,口鼻出源源不斷地有血冒出來。
言霽冷漠地看著腳下的軀體,回答他之前的問句:“很抱歉,這種封喉的毒藥,沒有解藥?!?/p>
他站起身,出了房門,從樓梯下去,一路越過驚恐的掌柜小二,以及橫七豎八躺了一地的賊子,最后朝嘶聲尖叫的女妓們道:“二樓左手
云紗霓裳的婢女低眉斂目,
端著托盤繞過亭臺樓榭,穿過九曲長廊,停在一間半敞開的門扇前,
抬手敲了敲。
聽到里面的人喊進,
婢女才推開門邁步進去。
一個云鬢薄衫的女人坐于鏡臺前,涂著蔻丹的手指捻起一張紅紙,
含在嘴里抿了下,復又松開,看著鏡中依然難掩蒼白的面容,
輕嘆了聲,道:“東西帶來了?”
“帶來了?!辨九畬⑼斜P往前遞出,
女人揭開蓋在上面的紅布,
瞧著花色鮮艷的禮服,眼底展露出的野心不合那張柔情似蜜的臉。
這是她讓京中最巧手的繡娘加急趕制出來的,
康樂摸過滑膩柔軟的面料,臉上卻沒大功告成前的歡欣,婢女看出郡主似有心事,
詢問道:“可是有哪不滿意?”
康樂道:“越是臨近,
我越是有些不安,
攝政王那邊可有動靜?”
婢女勾起一個笑:“郡主盡可放心,攝政王如今已是虎落平陽,構(gòu)不成威脅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