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五猶疑道:“沒看到攝政王,但飛鶴樓外停著一輛身份不明的馬車”
言霽只覺頭暈?zāi)垦?,只有一個想法,如果飛鶴樓真跟母妃有關(guān),他必須阻止顧弄潮察覺。
因為這牽連的更是敵國在大崇境內(nèi)設(shè)點的事!
影五很快就查到了顧弄潮所在包廂,到了地方,影五拿出一根細細長長的竹筒:“待會兒我把里面的人迷暈,并在梅侍衛(wèi)發(fā)覺情況前將他引走,主人您就借機盡快離開,之后的事交給屬下就好?!?/p>
言霽正扒拉著窗縫往里看,沒回答影五。包廂內(nèi)有一個穿著飛鶴樓材質(zhì)衣物的女人,看起來地位不低,聽不清正在跟顧弄潮說什么。
計劃趕不上變化,影五剛打算朝屋內(nèi)吹入迷香,前方一道凌冽掌風襲來,影五緊急避開,那掌風堪堪擦臉而過,吹起影五散落的黑發(fā)飛揚,竹筒掉落在地,發(fā)出清脆的啪嗒聲。
影五朝躲在暗角的言霽看了眼,一躍朝另一方飛閃,梅無香緊追而去,不一會兩人雙雙不見蹤影。言霽垂目看向滾到腳邊的風筒,纖細如玉的手指緩緩將之拾起。
一不做二不休。
他鼓起勇氣,將風筒抵進細縫里,深吸一口氣,去將竹筒里的火石吹燃,以此里面的迷香才能揮發(fā)出來。
第一次當“兇手”,難免有些緊張,手抖個不行,眼神卻一反常態(tài)地堅決。
但估計是他肺活量較小,一口氣吹完迷香依然無法充斥整個包廂,里面隱隱約約的說話聲沒有絲毫間斷,言霽咬著竹筒口子磨了磨牙,再次深吸一口氣
等等。
怎么有些嗆喉。
言霽的視線極緩慢地往下看,落在依然含在嘴里的風筒上,他剛剛
深吸的那一口
“救”命。
言霽眼珠子打著旋,左眼珠和右眼珠逐漸向中靠攏,隨后搖搖晃晃地倒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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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動靜?”
坐在桌前的女人警惕起來,站起身就要出去查看,然而一聲輕笑響起,女人的步子停下,轉(zhuǎn)身看向從屏風后走出的人。
那人一襲暗金玄紋黑袍,曳地的衣擺旁潑落了大片鮮紅,血液滴答墜落。
想也知道里面的人經(jīng)歷了怎樣的折磨,女人瞳孔驟縮,擰眉道:“王爺,再怎么說,他們也是我飛鶴樓的人?!?/p>
顧弄潮慢條斯理擦著淌滿鮮血的長劍,“你要包藏逃犯?”
女人,也就是飛鶴樓的老鴇,緊咬貝齒,敢怒不敢言,顧弄潮勾起的嘴角極為嘲諷,語氣冷然:“現(xiàn)在,可以說說你們幕后老板是誰了吧?將這群穆王府遺黨藏在樓里,是何用意?”
強大的威壓前,老鴇額角冒出細密冷汗,但她依然勉強地笑:“奴家不知王爺是什么意思,飛鶴樓的老板,不一直都是奴家嗎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