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雖然直到現(xiàn)在也不知道白華咒的解法,但若是皇叔的欲望消失了,是不是就能少受點折磨,會不會就能活到華發(fā)那天。”
顧弄潮緊咬著牙,眼眶赤紅地看著言霽,袖下的手指像是在極力壓抑著某種情緒而顫動不止。
續(xù)而,言霽又道:“當然,跟皇叔不單只是為了我而轉(zhuǎn)走白華咒一樣,我也不單是為了皇叔這樣做,更多的是為了我自己?!?/p>
“就當是還了皇叔的恩情,從此一別兩寬,皇叔也不必有任何負擔?!?/p>
反正,顧弄潮真正喜歡的人,也并不是他,就算自己死了,也不會太難過。
“言霽!”顧弄潮向來都是冷靜自持的,這還是
水聲潺潺,
隱隱約約聽到有人的說話聲,聲音有些熟悉,但怎么也想不起來是誰,
光線透過眼皮格外刺眼,
渾身疲憊得連睜眼的力氣也沒有,迷迷糊糊中他好像被拍著背嗆了口水,
那個扶著他起來的人十分欣喜,聲音抖得每個字都不在一個調(diào)上。
再后來他的身體好像一直顛簸,周圍很安靜,
也很黑,他好像睡了很久,
意識沒清醒幾息,
便又再次昏沉地睡了過去。
昏迷前一瞬方才產(chǎn)生疑惑,他是被黑白無常抓去了地獄,
還是被人救回了人間。
-
青墻紅瓦的房子一排排鱗次櫛比地整齊排列,屋檐高低錯落延展至薄暮昏黃喁稀団。的天際線,四通八達的寬敞街道上,
車馬駢闐,
穿著棉絨襖衣的行人轂擊肩摩,
整個城池充斥著富庶繁華之象。
視線拉遠,只見崇墉百雉的城門上寫著“邶州”二字。
一頭長鬃濃黑的高頭大馬飛速馳入城門,激起濃濃一團塵土,
守城門的衛(wèi)兵急急后退避開,
站穩(wěn)后朝馬上揚鞭那人笑罵道:“你這王八肚子上插雞毛呢!”
那人揮著鞭子就當打完招呼了,一道清朗的聲音遠遠傳回來:“改明兒請你吃酒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