奏折倒是依然在往他宮里遞,閑來無事言霽也會翻看一些,
知道了隱匿在京城的百余叛賊皆已捕獲,攝政王在此過程中受了傷,至于傷勢如何,
并沒寫在奏折上。
也難怪,遞到承明宮的折子要比往日多了許些。
更多報上來的是有關(guān)康樂的蹤跡,
近乎每個州縣的刺史,
都上報過他們轄區(qū)疑是出現(xiàn)形似康樂郡主之人,有的兩地甚至相隔千里,
卻是同一天上書奏折。
通緝令發(fā)下,整個大崇都因康樂的叛逃而草木皆兵。
畢竟,這是名在逃的一級朝廷重罪犯。
這日醒來,
沉重疲累多日的身體終于松快了些,
言霽聽著外屋放輕的腳步聲,
沒有搖鈴使喚,靜靜看了會兒床帳,又閉上眼淺眠,
希望能再賴過一個早朝。
到了巳時,
宮人小聲叫言霽起來,言霽見實在躺不下去,
只能睜開眼,
任由宮人為自己更衣擦臉。
這時,
薛遲桉快步跑了進來,朝氣蓬勃的小臉上洋溢著喜悅的笑容,神秘兮兮地拉著他的手問他要不要去御花園曬太陽。
前兩日,薛遲桉聽說言霽生病,沒結(jié)課就趕了回來,為了讓言霽休息好,都是薛遲桉一直偷偷在幫言霽批折子,此時眼底都還存著青黛,被臉上的笑容掩去了些。
“是有什么喜事嗎?”
走到御花園,找了個涼亭坐下,言霽方才開口問道。
“這次大考,我奪榜首了!”薛遲桉睜著清亮明凈的眼望著言霽,一副討要夸贊的模樣。
言霽微微一愣,他不是記得上次薛遲桉還垂頭喪氣地跟他說,因為時間不多,他答題很急,發(fā)揮不好嗎?
原來發(fā)揮不好,就是“僅僅”奪了個太學院榜首?
言霽:“=_=?”
薛遲桉斂下笑容,抿嘴忐忑道:“陛下,我能不能討一個恩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