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看到一只野豬闖過林間,言霽驚呼一聲,攥緊了顧弄潮的手,顧弄潮從他身后將下頜抵在言霽肩上,貼著臉問:“想吃野豬肉嗎?”
言霽看了眼他手里粗制濫造的弓箭,質(zhì)疑道:“野豬的皮太厚了,根本射不穿?!?/p>
顧弄潮低低笑了一聲:“誰說射,臣徒手伏給陛下看?!?/p>
說罷,顧弄潮拉著韁繩策馬往野豬闖過的方向追去,馬跑得太快,將言霽的聲音都顛得不成語調(diào):“算、算了,我不吃了,你別、別去冒險。”
“區(qū)區(qū)野豬,尚不足為懼。”顧弄潮的眸光晦澀了一瞬,側(cè)頭咬著言霽瑩白如玉的耳垂,嘶啞地說道,“等會臣將它抓來,陛下給臣什么獎賞?”
=言霽癢得往后躲,后面是顧弄潮,他避無可避地靠在顧弄潮懷里:“你想要、要什么?”
“你既如此說,臣便當(dāng)陛下應(yīng)下了。”
顧弄潮拽緊韁繩,馬蹄停下,言霽睜眼望去,原來是追上那只野豬了。顧弄潮將韁繩交到他手里,飛身下馬,幾步輕點地面,便飛躍而至踩在了野豬背上,野豬受驚地左右沖撞,顧弄潮緊攥著那身皮毛,勉強(qiáng)穩(wěn)住身體后,虎虎生風(fēng)的一拳猛地砸了下去,野豬的動作明顯遲鈍了下來。
遠(yuǎn)遠(yuǎn)望著那邊,言霽緊張地吞咽了下,目不轉(zhuǎn)睛地注視著顧弄潮,害怕出現(xiàn)任何意外。
如果顧弄潮受傷,他一定會后悔在看到野豬時,因為太新奇而驚呼出聲。
然而越不想什么發(fā)生,什么就偏偏要發(fā)生,只見野豬突然跳起來,弓著背脊低著頭那頭部朝顧弄潮沖刺地撞去,顧弄潮剛被野豬摔在地上,現(xiàn)在還沒爬起來。
“顧弄潮!”看到這一幕后,言霽驚慌地大叫了聲。
他跳下馬往那邊跑去,就在這時,他看到顧弄潮勾起嘴角笑了下,才反應(yīng)過來,自己上當(dāng)了,顧弄潮就是故意的!
果然,野豬撞來時,顧弄潮微微側(cè)身避開,野豬撒不住腳,徑直撞上了顧弄潮身后的樹干,不過須臾,就嘴吐鮮血倒在了地上抽搐,顧弄潮上去補(bǔ)了一手,臉上被濺上了幾滴血,在起身轉(zhuǎn)頭看向言霽時,光線昏暗的樹林中,竟顯得格外邪妄嗜血。
言霽被嚇住了,此時的顧弄潮給人的感覺十分危險,周身還有尚未收回磅礴氣勢,與凜冽如寒冬朔雪的殺意,卻在走到自己面前時,這些全都收得一干二凈,微微彎起的眸子柔和如清月。
說道:“陛下,臣來討賞了?!?/p>
此時言霽滿腦子都想著沒受傷就好,愣愣地問他要什么賞賜,現(xiàn)在他雖給不出,但回宮后,能給的他肯定會給。
顧弄潮伸手摟住言霽的腰,低頭親了他一陣后,澀聲道:“在這里這么樣?”
言霽一瞬驚愕地睜大了眼,這個地方這么多動物在其間穿梭。他拿手將顧弄潮推開了些,紅著臉搖頭:“別,你想的話,我們回去好嗎?”
顧弄潮制住言霽手腕抵在自己xiong口,瞇了瞇眼:“陛下是要食言嗎?”
“我、我也沒”言霽剛想說自己也沒答應(yīng),緊接著嘴被堵住,拒絕的話全化成了嗚咽聲。
只不過這次言霽并沒有失了理智,他抗拒地太過堅定,林子里跟海上不一樣,他總覺得這里有無數(shù)雙眼睛,而且他不想象野獸一樣
顧弄潮將他禁錮在臂彎跟樹干之間,不讓言霽有機(jī)會逃走,語氣藏著一點憋悶:“可是臣以為陛下答應(yīng)了,陛下真忍心見臣如此嗎?”
言霽察覺到顧弄潮確實騎虎難下,自己作為始作俑者,此時若真拋下顧弄潮不顧,有違人道。
他說出個折中的辦法。
顧弄潮附在耳邊蠱惑般道:“或許可以試試其他的。”
言霽的臉頓時紅了幾個度,咬了咬唇,難以為情道,“可是、我、我不會?!?/p>
從來也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