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就好了?!?/p>
言霽并沒有依言回屋,
他端著燭臺走過去,說道:“我給你照明?!?/p>
顧弄潮彎了下眼睛,說道:“好?!?/p>
確如顧弄潮所說,只剩下最下面的那邊沒有釘上,他動作很輕,言霽并不是被敲打聲吵醒的,而摸到身邊空空如也后,驚醒的。
糊好窗戶后,屋子內(nèi)暖和了不少,門口灌入的風吹不到床邊去,言霽便叫顧弄潮別弄了,先休息。
卻在睡哪上,兩兩尷尬住了。
以往,兩人睡在一起的次數(shù)多得數(shù)不清,可如今好像有什么發(fā)生了改變,過去習以為常的事,顯得這般不自在,讓人面紅耳赤。
顧弄潮從柜子里取了一床薄被,率先說道:“柴房里有一張床,我去那里將就一晚?!?/p>
言霽拉住他,擰眉道:“那哪是床,不過是一塊木板,根本無法睡人。”
而且說是柴房,里面根本沒有柴,且四面漏風,屋檐也碎了好幾塊瓦,并不像能住人的地方。
“我們一起睡,你怕什么。”言霽拿過顧弄潮抱著的薄被,重新塞回柜子里,將床鋪整理了下,指了指,“我睡里面,你睡外面,不要過界?!?/p>
規(guī)矩是言霽定下的,無視規(guī)矩的也是言霽。
睡到半夜里,他翻身越過了界線,手圈住了顧弄潮的腰,頭蹭著伏在他xiong前,身體卷縮成一團,顧弄潮自黑暗中緩緩睜開眼,視線往下看著睡容恬淡的小皇帝,抬起手輕而柔和地將人抱在懷里。
夤夜彌長,寂而無聲。
翌日一早,陽光刺在言霽眼皮上,被照得發(fā)光的睫毛顫抖著睜開,言霽抬手揉了揉眼睛,剛一翻身,就察覺到不對勁,他羞赧地拽緊被子,悄悄環(huán)視了圈屋內(nèi),在并沒看到顧弄潮后,微不可察得松了口氣。
從去年時言霽就出現(xiàn)了這種情況,雖然知道這是很自然的生理反應(yīng),但依然在每次出現(xiàn)都止不住臉紅。
調(diào)整許久,也不見恢復,鬼使神差的,太后逼他看完的冊子在這一刻自腦海顯現(xiàn),野草在體內(nèi)變本加厲地滋長,正在這時,顧弄潮的聲音在門口響起:“醒了嗎?”
嚇得言霽身體僵硬,閉著眼,睫羽也一直顫抖個不停。
估計是沒聽到他回應(yīng),顧弄潮走近屋,坐到床邊,伸手碰了碰言霽的臉,憂慮道:“臉色這么紅,可是發(fā)燒了?”
言霽勉強維持著岌岌可危的鎮(zhèn)定,睜開水盈盈的眸子,道:“沒只是,有些渴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