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大楚,京城。
接連幾日,秦淵都雷打不動的往公主府送禮。
從西域的七彩琉璃盞,到南海的珍珠瓔珞,再到北疆的玄狐裘衣,每日送來的物件都不重樣,且件件價值連城。
府里的下人光是清點登記,就忙得腳不沾地。到后來,公主府的庫房幾乎被堆得滿滿當當。
這日午后,秦淵竟親自登門。
彼時楚青鸞正好從宮里回來,就聽說了此事。
她已經(jīng)開始參政,每日都要去皇宮上朝,批閱奏折,到申時才回公主府。
“把人請進花廳吧。”她朝著宮人吩咐道。
正好,她也準備跟秦淵講講,不需要再送禮。
今日,秦淵一改往日的黑色或者玄色錦袍,今日破例穿了一件月白的錦袍,腰間系著玉帶,愈發(fā)襯托的他身姿挺拔,豐神俊朗。
楚青鸞進來的時候,看見他懷里還抱著個鎏金的籠子,上頭用綢緞給罩住。
“先前不是說了,不要再送東西,本宮這里什么都不缺?!?/p>
秦淵卻自當沒聽見,含笑道:“這件不同。”
綢緞掀開的瞬間,一團雪白的身影倏地立起來。
楚青鸞定眼一看,竟是只通體雪白的雪貂,只有鼻尖一點粉紅,琉璃似的眼珠滴溜溜轉著。
見楚青鸞靠近,它立刻用前爪抓起籠欄,小鼻子還急促的聳動著。
“這是……”
楚青鸞鳳眸猛地睜大,眼底閃過驚艷。
若她沒看錯的話,這應該是只雪貂,只不過現(xiàn)在還是只幼崽。
先前她曾在書上見過,雪貂十分稀有,尤其是這種通體雪白的。更是十分難得。
“此乃北極之地的雪線貂,世間罕見。據(jù)說百年才能出一只,尋常人莫說見了,連聽都難得聽聞?!?/p>
楚青鸞湊近籠子,雪貂也不怕生,用小腦袋蹭了蹭她的指尖,癢癢的觸感讓她忍不住笑了起來。
“這般稀有,你是如何尋到的?”
秦淵看著她臉上的笑意,眼底漾起溫柔的漣漪,只淡淡的道了句:“偶然所得?!?/p>
一旁,跟在他身后的侍從都忍不住狂抽嘴角。
自家殿下這廉價的樣子,簡直沒眼看。
這哪里是什么偶然所得?
分明是殿下還在大秦的時候,聽聞昭陽公主在幽州城被人下藥擄走,就開始著手準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