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皇佯裝不高興的瞪了她一眼;“朕是你的父皇,有什么話是不能直說的?”
楚青鸞想想也是,便問:“若是最后查出來,此事與三皇弟(楚泓)有關,父皇希望兒臣如何?”
她知道,楚皇雖然表面對楚泓不冷不熱的,但畢竟是喊了自己二十年的父皇,多少是有一些感情在的。
再加上,這次的事,的確得多虧了姜嬪娘娘犧牲自己,才替楚泓換來的一張保命符。
果然,楚皇沉默,眼底閃過復雜的情緒。
半晌后,他轉頭看向楚青鸞,目光沉沉:“若他真的與此事有關,你且看著處置便是,但有一條……”
“留他一條性命?!?/p>
“姜嬪為朕剜心入藥,朕不能做那過河拆橋之人?!?/p>
楚青鸞心中一松,父皇終究還是心軟的。
“兒臣明白,兒臣與姜嬪娘娘也有約定,只要他不謀逆叛國,便留他一命?!?/p>
楚皇微微點頭;“你做得對?!?/p>
想到什么,他看了看楚青鸞,有什么話已經(jīng)到了嘴邊,卻又咽了回去。
“好了,讓堯盡忠進來伺候吧,朕乏了。”
楚青鸞走后,堯盡忠進來伺候,嘴里念叨著:“陛下這次暈倒,可把公主給急壞了,這幾日連公主府都沒回去,一直呆在宮里……”
楚皇嘆了一聲,突然道:“你說,昭陽對那個逆子,究竟是怎么想的?”
堯盡忠微微一愣,突然反應過來,陛下口中的逆子,指的應該就是睿王。
“這……”堯盡忠斟酌著回答:“公主與睿王殿下是姐弟,自然是姐弟情深?!?/p>
“姐弟情深?”楚皇冷笑一聲,眼神晦暗不明。
若真如此,方才又為何忽然問他那番話?
難道自己昏迷這事,真跟楚泓那逆子有關?
堯盡忠陪伴楚皇多年,最是懂得他的心思,“公主向來公私分明,陛下是早知道的,在查案這件事情上,她就是皇太女,自然要公事公辦,可在對待睿王殿下這件事情上,她終究還是念著那點一起長大的情分在的?!?/p>
楚皇沉默著,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:“你說,那逆子心里,當真就只是不服氣,想要證明自己嗎?”
難道他對昭陽,就沒有別的心思?
他總覺得,那逆子看昭陽的眼神,有些不對勁。
后面的話,楚皇沒說出來,但堯盡忠明白了他的意思,勸道:“陛下多慮了,睿王殿下對公主的心思,應該只是敬重罷了?!?/p>
“但愿如此吧?!背势v地閉上了眼睛。
昭陽是要接管整個大楚的,若那逆子真對她生出了什么不該有的心思,他幾乎可以想象得到,光是謝云祁和秦淵二人,都夠讓他喝上一壺的。
不過這些事,楚皇不打算摻和了。
眼下,若他所料不錯的話,謝云祁應該已經(jīng)到了大秦。秦淵這次回去,應該也有的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