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紅魔血,如同粘稠的熔巖,從殘破甲胄的每一道縫隙中汩汩涌出。
圣主一只染血的手死死摳進身下龜裂的巖石,每一次喘息都牽動著胸前那飽滿豐腴的曲線劇烈起伏。
然而,相比身體的劇痛,此刻更令她痛苦的還是無力與絕望。
上界意志賦予了十方主宰清理門戶的終極權(quán)限,她又如何還能反抗?
甚至,死亡都已是奢望。
她能夠預見,當暗金豎瞳再次發(fā)出屬于融道境的“否決”之力時,她存在的一切痕跡,包括她的道、她的名、她作為萬魔淵圣主的過往,都將被徹底歸于虛無。
連留殘魂輪回轉(zhuǎn)世的機會都絕不會有!
那將是真正的、徹底的寂滅。
“桀桀……”
十方主宰端坐于冰冷的王座之巔,發(fā)出極度得意的嘲諷。
“萬魔淵至高無上的圣主?呵,不過是個需要道則遮掩的雌兒。真是天大的笑話!”
他俯視著下方那道因屈辱而顫抖的身影,如同在欣賞一件即將碎裂的玩物。
“你這身皮囊,是否實也虛假不堪?本座很好奇,剝開看看如何?”
“住口,叛徒!”
圣主猛地抬頭嘶吼,冷艷蒼白的臉因憤怒和羞辱而扭曲。
只是,她已被徹底擊潰,根本無力再行絲毫反抗,再多的大罵也不過是惹來更多的羞辱而已。
想明白了這一點,圣主絕望閉眼,放棄了所有的反抗與掙扎。
她甚至只求那暗金豎瞳快些再次落下,結(jié)束這可悲的一切。
萬魔王座邊緣,幽冥主宰環(huán)繞周身的幽冥觸手悄然又多了幾只。
他不是想救圣主,也不是想逃離,而是源于恐懼而產(chǎn)生的本能戒備。
盡管他相信十方主宰絕不可能對其出手,畢竟他并沒有任何違背上界意志之舉,但實力的碾壓已不得不令他因心悸而本能地有所戒備。
漁翁得利?
還哪來的漁翁得利!
掌控王座權(quán)柄之力,竟是如此的不可一世。
也就那蠢貨,會暫讓權(quán)柄,從而落得如此下場。
要換了他做圣主,豈會暫讓權(quán)柄!
只可惜,十方老賊當絕不會再犯此等錯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