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嬤嬤偏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同伴,見自己同伴嚇得面無人色咬了咬牙,“只不過……昨夜奴婢二人收拾小姐妝奩的時候,發(fā)現(xiàn)這件嫁衣已經(jīng)不見了!”
霍懷信一瞪眸,“什么?!你說你們昨夜就發(fā)現(xiàn)不見了?!”
“是?!蹦菋邒吖V鳖i,“小姐的嫁衣價值萬金,而眼下所有的嫁妝都放在府院之內(nèi),出了這樣的事,奴婢二人六神無主不知如何辦才好,心驚肉跳過了兩日才冷靜了些,想著此法小姐之死我們必然逃不了懲罰,便想著快點將小姐的妝奩清點一遍,等國公府的人來了,或許還能減些懲罰,可誰知,小姐的嫁衣卻不見了……”
“既發(fā)現(xiàn)不見了!為何不來稟告?!”
這嬤嬤身子趴的更低了些,“大人明鑒,奴婢當時并不知此事和小姐的案子有關(guān)系,何況……何況沒有看好小姐的東西也是罪,奴婢當時害怕,便不敢聲張。”
霍懷信看一眼岳瓊,岳瓊問道,“那你們上一次收拾妝奩是在何處?可能推算出嫁衣是何時不見的?尋常,都有誰能拿到嫁衣?”
“上一次……上一次乃是在十里廟的時候,就是來侯府的前夜,當時小姐的一支釵不見了,我們便開了妝奩取了一支備下的,小姐出嫁,所有的鳳冠嫁衣都備了一套,當時雖然沒有將嫁衣拿出來,卻是看到在的,尋常只有我們兩個又小姐妝奩箱子的鑰匙?!?/p>
霍懷信皺眉,“你可記清楚了?!”
嬤嬤忙點頭,“是,奴婢記得清楚,這件事小姐的幾個貼身侍婢都知道,大人盡管去問,奴婢若有一句虛言,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!”
霍懷信擺了擺手,他要聽的自然不是這些詛咒發(fā)誓,“侯爺,您看這事……”
岳瓊神色一沉,“看來嫁衣是真的丟了,只是從十里廟的那夜到昨夜,中間隔了三天兩夜,十里廟的那夜,再加上來的路上,而后到了府中,這么長的時間,實難斷定到底是何時丟的,還有,宋氏的嫁妝全都放在東苑的一個獨院之中,雖然日常院門房門都上了鎖,可若有心人想要進去,也并非全無可能……”
“如此的確難查?!被魬研耪f著看向兩個嬤嬤,“你二人知情不報雖算不上犯事,可就不知國公府的人來了如何辦了,現(xiàn)在你們先回去,若是想到了什么速速來告訴我,若是能幫著為你們小姐昭雪,想必國公府的人也會厚待你們?!?/p>
兩個嬤嬤看到嫁衣的那刻就知道事情暴露了,得此一言也只得點頭告退。
她二人一走,魏言之在旁喃喃道,“是有人偷走了小柔的嫁衣……知府大人,您到底是在哪里發(fā)現(xiàn)的這件嫁衣?!”
霍懷信轉(zhuǎn)身看著魏言之,忽而問,“魏公子今夜在何處?”
魏言之一愣,“下午我們幾個去演武場比試,后來遲殿下受了傷我們便去了松園,直等遲殿下無恙才離開,那個時候天色已晚,我直接回了東苑,入門洗漱之后便開始臨帖,適才二公子過來的時候正好寫完了半帖,帖子還在書案上,我的侍衛(wèi)也能作證……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