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然還敢問他?!燕徹深吸口氣,“若你這般的人,本宮見的多了,若是東宮,你這般不知天高地厚貪圖富貴,早已被本宮送到了御懲司去!”
秦莞安靜的看著燕徹怒意上涌,待他說完,秦莞靜靜的道,“太子殿下莫非以為,民女來此是想引起太子殿下的注意?甚至,是想引誘太子殿下?”
秦莞言語直接,燕徹雙眸一瞇,秦莞不僅能在一夜之間名滿京城,此行被自己揭破之后還能這般大而化之的反問自己!這等心志,這等臉皮,實在是世上罕見!
既然如此,他又為何要給她留臉面,“你既有一手醫(yī)術(shù)在身,便該安分守己醫(yī)病救人,如今妄圖以色侍人,卻是堪堪讓自己落了下成,本宮便告訴你,秦府即便有女兒家能入宮,也不會是你,你不必再耍這些心機手段,免得讓人覺得你自甘輕賤!”
秦莞越聽越是哭笑不得,這話若真是放在一個不安分的人身上倒也罷了,可她只端了一壺酒,連一句討好的話都未說,怎么這位太子殿下就覺得自己是來自甘輕賤了?
“太子殿下身份尊貴,世上的確會有許多女兒家想要成為太子殿下身側(cè)之人,不過,這里面卻不包括秦莞,秦莞雖是持酒而來,卻是奉命,即便沖撞了殿下,殿下又如何以為秦莞生了不安分之心?比起秦莞的不知所以便被殿下一頓呵斥,殿下您在秦莞眼中也頗為奇怪,殿下您哪里來的自信,以為天下間但凡女子持酒而來都是對您有意呢?”
秦莞語聲徐徐,聲若清泉,且她說話之時面上始終帶著薄笑,那模樣不像是在和人吵架,反倒是用了十分的誠心在和人談心似的。
她這話說完,燕徹面上一陣青一陣白,“你……你好大的膽子……”
秦莞眨了眨眸子,“民女并非對殿下不敬,只是奇怪罷了?!?/p>
這么一說,燕徹更是氣惱不已,秦莞詭計被他識破,不僅不慌亂,反倒是倒打了一趴,她以為他會因此而愧責嗎?!
燕徹拳頭一攥,“一計不成,再生一計,果然是短短數(shù)日就成為京城小醫(yī)仙的人物,不過你以為如此就能讓本宮心生愧疚更為在意你?”
說著燕遲冷笑一瞬,“這樣的把戲本宮也見過不少,你如此不知天高地厚,貪圖榮華言語不敬,若非看在你是秦府的姑娘,本宮定然問責于你,現(xiàn)在本宮赦你之罪,然,從今往后,你休要在出現(xiàn)在本宮面前,除了入宮給太后治病,亦休要妄想著成為宮中的主子!”
秦莞聽著這話,眉頭一挑,雖然氣惱,可更想笑。
燕徹到底活在怎樣的環(huán)境之中,莫非日日都有人對他投懷送抱?莫非天天都有許多人在他面前表演各種把戲吸引他的注意力?
若真是如此,那這些情景也實在是……
秦莞想著燕徹冷著一張臉不停的拒絕宮女和東宮侍妾們的討好,還要對她們的表演義正言辭的斥責,越想,秦莞越覺得這幅場面頗為好笑,于是她唇角的笑意便越來越大。
燕徹見秦莞不羞愧還笑,一時更為氣憤,而站在燕徹身后的賀垠見狀心中暗暗著急,這位九姑娘可謂是撞在了燕徹的逆鱗之上,可這里到底是在侯府,若真鬧得不快,卻也讓侯府面上不好過,賀垠正著急的想要上前緩和緩和,一抬眸,卻見秦述抱著一個紫檀盒子從院門處走了進來,只一眼,秦述便看到了站在院中的秦莞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