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,沈大人知道的那件事,必定就是晉王案的關(guān)鍵。”
燕遲想了想,“這樣推測,沈大人那幾日一定做了別的事,多半是私下查探,查探的過程之中,可能想延緩晉王案的進度,也或者將自己的疑慮告訴了其他人,這才讓大家有種他為晉王說話的印象,后來變成了包庇徇私,只是沈大人官職三品,又是當(dāng)時晉王案的主審,他私下能做的事情不少,但是他沒寫到手札之中,如今我們很難知道他做了什么?!?/p>
秦莞仔細的回憶了起來,那些日子,父親面上愁云慘淡一片焦灼,一旦回了衙門便將自己關(guān)在書房之中,便是自己和母親有時候都見不到父親,父親回府的事她知道,可他在府外干了什么秦莞卻一概不知,而從前有可能知道父親私下干了什么的人都不在這世上了,李牧云當(dāng)時也深受父親看重,可很顯然,李牧云并不知父親做了什么,相反還覺得父親走了歪路。
而就算李牧云知道,她也不可能去問,李牧云更不可能說。
說來說去,還真是個死局……
“是這樣,所以現(xiàn)在也是寸步難行。”
燕遲瞇了瞇眸子,“你先不必著急,李牧云去的那處宅子在何處?我派人查一查。”
燕遲要查那宅子自然比秦莞省力的多,秦莞立刻形容了一番,還專門找了一張紙畫了一張圖,等燕遲收好圖紙,秦莞轉(zhuǎn)而問道,“此前說的要調(diào)查和恭親王還有恭親王妃相關(guān)的人,可有線索了?”
燕遲頷首,“在查,當(dāng)年恭親王妃的哥哥傅成業(yè),也是謀逆的從犯之一,他本人死在了風(fēng)雷嶺上,后來傅氏所有人,包括傅成業(yè)的幾個兄弟傅成業(yè)的老母親,都被先帝下令誅殺了,算是誅滅了九族,不過……傅成業(yè)有個兩個兒子,當(dāng)年都才是一兩歲的小孩子,據(jù)說傅成業(yè)當(dāng)初也是將自己的妻兒送去洛州的,后來事敗,先帝派的人去抓他們的時候,傅成業(yè)的孩子已經(jīng)死了一個,說是剛剛才病死的……”
“這件事算是一個異數(shù),去拿人的主官沒法子確定,等人都押回了京城,才從家仆口中審問出來,說病死的那個孩子并非小少爺,然而那個時候要追查卻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,后來先帝沒過多久就重病,當(dāng)今皇上上位,新舊交替,就算派人去查,也再也查不到什么了……”
秦莞心底的驚訝不小,“二十年了,那個孩子如果長大,也和你還有燕離差不多了?!?/p>
燕遲點頭,“這個人,算是如今一番查探下來,最有可能懷有復(fù)仇之心潛伏在皇城的人,只是到底多年過去,要順著一丁點的蛛絲馬跡查下來,很不容易?!?/p>
秦莞也明白這個道理,能在死絕的傅氏之中找出個線索點已經(jīng)不易,何況時隔多年,秦莞便道,“好,那你這邊就順著這條線查下去,我若是入宮,好好問問燕綏,看看他還知不知道什么?!?/p>
眼下秦莞和燕遲都沒再管晉王府尸骸案了,燕麒為了尸骸案想破了頭,在他們兩個這里,瑾妃的死是重中之重。
燕遲頷首,又上前拂了拂秦莞面頰,“就算一時查不清楚,你也不必著急,就算我們?nèi)巳チ怂肺?,這個案子也不會放,你說過,只要事情發(fā)生過,就必定會留下痕跡。”
秦莞心底一軟,笑意自眼底漫了出來,“我知道,朔西如何了?”
燕遲一把將秦莞摟在懷中,“朔西的情況還好,朔西多年由父王掌控,林徐貴想做點什么,很難,而要收服十萬之眾沖鋒陷陣的精銳,光靠殺人是不行的?!?/p>
秦莞聞言頓時松了口氣,此時時辰不早,秦莞又和燕遲說了會兒話才離開睿親王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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