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莞先給太長公主問脈,然后輕撫太長公主的背脊,“夫人放心,太長公主殿下身體已經好轉許多了,傷口也已愈合,等再養(yǎng)個七八日便無事了。”
江氏聞言這才微松了口氣。
屋子里坐著許多人,燕遲坐在左邊第一位上,岳凝三兄妹亦在,岳瓊在右首位上嘆了口氣,“我們離京多年,安陽侯府對他們而言已經沒落了?!?/p>
太長公主抓住秦莞的手,示意她不必再幫她撫背,只笑了笑道,“我還在呢,他們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,我倒要看看這件事他們如何收場!”
說著太長公主道,“別的不用多做,寫一封信送回京城,送到圣上案前,讓他瞧瞧這前后因果,若是沒個交代,我便親自回京城問他一問!”
“母親,當真要跟圣上稟明?”岳瓊還有幾分猶疑,太長公主則是冷笑連連,“我要問問,這是他的意思還是誰的意思,安陽侯府世代忠良,他就是如此來打安陽侯府的臉?”
岳瓊聞言便知太長公主心意已決,隨即頷首,“兒子知道了?!?/p>
太長公主呼出一口氣,“若是圣上明理,這件事他自會為擺平……”
說著看向燕遲,“小七,此番還差點將你牽累進來,又用了你的人,這個人情,可是姑奶奶欠你的了……將來有用得著姑奶奶的地方,只管開口?!?/p>
燕遲揚了揚唇,鳳眸之中綻出幾絲狡黠的笑意,“姑奶奶的話,燕遲可記住了。”
太長公主笑開來,呼出了口氣去,“這話雖然不該這么說,可此番,這樁婚事終究沒有成,他們國公府自己的骯臟事兒,就由著霍知府去查吧,咱們只當是自己全個禮數,等這樁事了了,宋國公府便和咱們再無半點干系!”
岳瓊和江氏皆應是,太長公主便轉而說起了旁的,太長公主終究病體初愈,說了幾句便有些疲累,秦莞一行人當即退了出來,岳凝自然邀秦莞往自己院中去。
“你剛才進來的時候可遇到霍知府了?”
“自然遇見了?!鼻剌更c點頭,“知府大人成竹在胸。”
岳凝頷首,“是啊,遲殿下的消息來得十分及時,若是能找到魏公子,事情就清楚的多了。”
進了院門,岳凝身邊的綠棋去沏茶,岳凝請秦莞在窗邊長榻上落座,眼角一瞥,卻見秦莞眉頭輕蹙著,似乎有什么愁思似的,“在想什么?眼看著案子要結了,怎還不展顏?”
秦莞搖了搖頭,“前次驗尸時候,取了一物帶回了秦府之中,昨夜想了一夜都未弄清楚那東西是什么,有些煩惱罷了?!?/p>
綠棋端上茶來,岳凝給秦莞捧了一杯,“什么東西?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