茯苓輕哼了一聲,“小姐真的應(yīng)該管管晚梨了,真是太不像樣子了,來了咱們院中,就沒做過幾回活計,時不時的,還自己拿了偏房用來記賬的紙筆學(xué)著人家小姐寫字臨帖,奴婢去看了,雖然字寫的不差,可她是來做奴婢的不是來做主子的!”
茯苓氣鼓鼓的將藥包放在一旁,秦莞去尋了個托盤出來,將兩包藥包放在上面打開,然后從里面十分細致的將幾味藥挑揀了出來,茯苓在旁看的皺眉,“小姐,這藥……您挑揀出來的這些是做什么的?不用了嗎?”
秦莞搖了搖頭,將挑揀出來的藥放在了一處。
“不,這些才是有用的,其他的你分開放好?!?/p>
茯苓眼珠兒一轉(zhuǎn),頓時睜大了眸子,“啊,小姐原來是這個意思……”
秦莞“嗯”了一聲,她雖然打算救秦隸,卻不想把自己拖下水,而她要用的藥,更不能讓茯苓出去買,如此更會招人注意,于是她將秦隸或許要用到的藥分在了兩個方子里面,兩幅藥的方子,秦莞要用的藥只是其中的七八味,如此神不知鬼不覺,還有太長公主做由頭,自然不會讓人發(fā)現(xiàn)她正在為秦隸治病,如此就隱秘的多了。
茯苓笑起來,“小姐真是聰明。”說著又道,“小姐昨天晚上還說沒有把握,今天既然已經(jīng)定下了方子,是不是心中已經(jīng)有了法子?”
秦莞嘆了口氣,“梅毒乃是絕癥,剛發(fā)病時或許還好治,可他卻已經(jīng)不是剛發(fā)病了,方子我如果愿意,能開出十個來,可真正有用的卻太少了。”
秦莞整理著藥材,面上一片沉色,秦隸的病是個燙手的山芋,可她既然接了,自然要用盡十二分的心力來應(yīng)對,秦莞一邊吩咐茯苓將藥杵拿過來,又道,“她們幾個,你尋常仍然看著些,拿藥的事,記得讓晚杏去做?!?/p>
茯苓看過來,“小姐似乎十分信任晚杏?”
秦莞手上動作一頓,“說不上絕對信任,不過我總是覺得她有些特別,至少對我沒有惡意,拿藥很重要,就讓她去吧,至于其他人,再看看無妨?!?/p>
茯苓脆聲應(yīng)了,這邊廂秦莞一邊磨藥一邊看起了書來。
秦莞這一看便看到了下午,申時過半,幾日不見的墨書又到了汀蘭苑。
“拜見九小姐,九小姐,我們小姐有些不好,煩請您過去看看?!?/p>
秦莞眉頭一挑,姚心蘭又不好了?
心底狐疑,秦莞已站起了身來,“怎么個不好法?”
這么一問,墨書眼眶頓時紅了,低頭道,“您過去看了就知道了?!?/p>
秦莞心底直打鼓,姚心蘭這幾日已經(jīng)沒有再專門請她去看病了,眼下又來,莫不是又出了什么別的變故?
秦莞放下藥杵和書,稍稍收拾了一番便走出了門去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