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個秦醫(yī)生就是秦淮之啊,我說你怎么三番兩次不停我的勸說,”裴晉安哼笑,“陸笙,悶聲干大事啊!”
“松開,你弄疼我了!”
陸笙疼得眼淚打轉(zhuǎn),根本無心聽他說什么。
看著她皺眉的模樣,裴晉安頓了一下,抬手甩開她。
陸笙下巴紅腫明顯:“裴晉安,你想和江欣瑜一起,我已經(jīng)說了退位,你現(xiàn)在發(fā)什么瘋?”
裴晉安瞇起眼睛:“究竟是我發(fā)瘋,還是你早有算計?”
“用看醫(yī)生的名頭和秦淮之暗通款曲,又張揚出現(xiàn)在宴席上,打著我和欣瑜的名頭,提出離婚,陸笙,這一步一步棋,你下得不錯!”
陸笙不可思議地看著他,他怎么能說出這么不要臉的話?
她算計?
她借機(jī)提出離婚?
陸笙沒忍住嗤笑出聲:“裴晉安,你說這話不覺得荒謬嗎?”
“你敢說你和江欣瑜清白嗎?”
她唇角勾起明顯的嘲諷:“你得知江欣瑜回國的時候,你敢說,你沒想過和我離婚,然后娶她嗎?”
裴晉安目光閃了一下,他當(dāng)時確實是這么想的。
可現(xiàn)在,他也覺得過去就是過去了,已經(jīng)打算和她好好過日子了。
陸笙閉了閉眼:“既然如此,我也不想再夾在你們中間了?!?/p>
“裴晉安,我累了。”
她嗓音輕輕,像是羽毛,更像是冬日飄落的雪花。
很冷,很輕,但一片一片卻能壓斷樹枝,也引起雪崩。
裴晉安心口莫名難受,他頓了頓,放緩了語氣:“之前是我虧欠你,昨晚的事情我也不再計較,從今往后,我們回到從前?!?/p>
陸笙滿眼不解。
她不愿放手的時候,被他和江欣瑜逼著走到絕境。
如今她選擇成全,他卻說回到從前?
簡直荒謬可笑。
陸笙不自覺抓住被單,手指捏緊又松開,然后又捏緊再松開,最終脫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