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哎哎,行了行了!當不起當不起!”那年輕哨兵趕忙攔住他。
老兵哨兵則拿起對講機,清了清嗓子,開始向上匯報。
“指揮部,指揮部,這里是三號哨位,有意外情況。一名老鄉(xiāng)的狗闖進了營區(qū),老鄉(xiāng)情緒比較激動,請求派人協(xié)助尋找,完畢?!?/p>
陳大牛就耷拉個臉,蹲在地上,痛苦地將頭埋在雙臂之間,身體微微顫抖。
實則耳朵卻悄悄豎了起來,將周圍的一切聲響盡收耳底。
就在這時,換崗的哨兵邁著正步走了過來。
兩個新哨兵,兩個舊哨兵,在門口碰頭,準備進行交接。
來了!陳大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因為隔著十幾米的距離,加上山里有些微風,而且兩個哨兵雖然說的是普通話,但都帶著一股子濃重的家鄉(xiāng)口音,聽起來有些含糊。
只聽其中一個哨兵壓低了聲音,沉聲喝問:
“口令!”
蹲在地上的陳大牛心中一緊,呼吸都忘了。
耳朵豎得像兔子,仔細分辨著風中傳來的每一個字音。
另一個哨兵中氣十足,聲音洪亮地回道:
“太君!”
陳大牛:“???”
他整個人僵在了原地,大腦一片空白,嗡嗡作響。
太……太君?
什么玩意兒?是天太熱,自己中暑出現(xiàn)幻聽了?
開什么國際玩笑?現(xiàn)在的藍軍都玩得這么花了?
那個發(fā)問的哨兵又一次開口,聲音更加嚴肅:
“回令!”
陳大牛下意識地繃緊了全身的肌肉,后背的汗毛都炸起來了。
他想,回令總該正常點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