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國法律第二百四十六條第二款,捏造事實誹謗他人,情節(jié)嚴重的,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。你們現(xiàn)在誹謗依法履行職責的軍人,屬于加重情節(jié),就是三年咯?!?/p>
他頓了一下,目光從黃毛的爹臉上掃過。
“另外,聚眾沖擊軍事禁區(qū),屬于嚴重妨害社會管理秩序的行為。還有,你們非法在營區(qū)鬧事相要挾,意圖敲詐勒索。這三條加起來,你們算算,夠判幾年?”
林業(yè)每說一條,黃毛一家的臉色就白一分。
他們就是鄉(xiāng)下的滾刀肉,平時撒潑耍橫慣了。
以為嗓門大就有理,哪里懂這些條條框框。
黃毛嘴硬,還想說什么,卻被他爹一把拉住。
他被這連串的罪名砸得有點懵,試圖用耍賴來蒙混過關。
“你、你別嚇唬我們!我們是老百姓,又不是什么罪犯!”
黃毛他爸轉(zhuǎn)向政委,聲音已經(jīng)沒了剛才的囂張,帶著一絲顫抖。
“你……你是這里最大的官吧?他、他說的……都是真的?”
政委沒說話,卻慢條斯理地端起桌上的搪瓷缸,吹了吹熱氣。
他輕輕抿了一口,喝完茶,他才若有若無地點了點頭。
這一下,比任何話語都管用。
黃毛一家的氣焰瞬間矮了半截。
林業(yè)往前走了一步,強大的氣場逼得三人不自覺地后退。
“既然你們堅持自己是受害者,說的是事實,我支持你們維權(quán)到底!絕不能讓我們的百姓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!”
林業(yè)不緊不慢地從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機,按下了錄像鍵。
“你們把剛才的話,對著鏡頭原原本本再說一遍。我保證,整個錄像不剪輯,全部作為呈堂證供,遞交軍事法庭和地方法院。”
他的視線在三人慘白的臉上來回移動。
“你們是當事人,小鎮(zhèn)上所有目擊者是證人,那個被搶包的女學生是關鍵證人,你那兩個跪地求饒的同伙,是污點證人?!?/p>
他舉著手機,鏡頭對準了那張驚恐的黃毛的臉,一字一句。
“到時候,是我的兵脫下軍裝回家,還是你們一家人整整齊齊進去踩幾年縫紉機,法律會給出一個最公正的判決?!?/p>
他看著黃毛一家驚恐的臉,一字一句地問。
“怎么樣,錄嗎?”